稍微休整了半天以後,法玄的身體總算是恢複了七七八八,渾身都能動彈了。
第一件事,就是去蘭若寺的角落裡看師父為他所立的牌位。
這可是性命攸關的大事,法玄萬萬馬虎不得。
然而,等法玄來到牌位之處時,整個人徹底傻眼了,目瞪口呆地看著眼前的情景。
他嘴裡輕聲地呢喃著。
“不會吧?要不要這麼慘啊?”
偌大的寺廟內,法玄的牌位就隻占一個小小的角落,就連供奉的泥塑都是一個老者拄著拐杖,端著破碗的形象。
香火就更加不用說了,零星的幾根香稀稀拉拉的插在上麵,供台十分淩亂,壓根就沒人整理。
這簡直和法玄想象的東西八竿子打不著邊。
輕輕地歎息了一聲,法玄整個人都有些無奈。
“這樣下去,究竟要猴年馬月才能重塑自己的身體啊……”
正當法玄感歎之際,一道蒼老的聲音在空氣中回蕩著。
“三個月之內想要達成目標,單靠蘭若寺的香火是不夠的。”
冷不丁的被人戳穿了心思,法玄的身體猛的一顫,他下意識的轉過頭,就見靈都大和尚手持佛珠,站在不遠處。
“師…師父……”說這話時,法玄沒由來的心虛,視線下意識的看向其他地方。
沒辦法,雖說是你情我願的交易,但從嚴格意義上來講,靈都大和尚是被他強行拉下水的。
“恩,身體恢複的不錯。”
上下打量了法玄一眼,靈都大和尚便轉過身,走在前麵,帶路。
“有些事情要和你談談,隨老衲來吧!”
目的地是靈都大和尚修行的禪房。
禪房的裝飾非常簡單,隻有一張床和一個年頭許久的煤油燈,旁邊還放著幾本佛經。
窗戶也就隻有屋頂旁小小的一個。
整個看上去壓抑極了。
或許是受環境的影響,法玄終是忍不住,搶先一步開口詢問道。
“師父,喚徒兒前來究竟所謂何事?”
“你該走了……”
短短四個字,讓法玄的心裡一點點的沉下來,他手腳冰涼,如墜冰窟。
嘴角揚起一抹苦澀的笑容,法玄的臉上寫滿了無奈,聲音有些嘶啞。
“徒兒知道師父的意思。”
“等這一次事情結束之後,徒兒絕對不會留在蘭若寺,給師父添麻煩,請師父放心。”
聞言,靈都大和尚看向法玄的眼神頓時有些古怪,他捏起佛珠,輕喃了一聲。
“阿彌陀佛。”
“老衲的意思是,如今距離三月已過去數日,你依舊在寺廟內徘徊,如此是不可能完成三月內重塑金身的目標的。”
“因此,你該上路了。”
這下,輪到法玄震驚了。
他有些奇怪的看著靈都大和尚,好奇的問道。
“師父,徒兒把你拖下水,難道您不怪徒兒嗎?”
“阿彌陀佛,佛曰,時也命也。”
重重的歎息了一聲,靈都大和尚抬起頭,眼神飄渺的看向遠方,淡淡開口。
“或許這就是老天給予我的考驗,也說不定。相反,老衲或許還要感謝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