角落裡,金劍早就已經恭候多時了。
一看到法玄的身影,他便迫不及待的走上前來,滿臉希冀的開口。
“怎麼樣大師?瑛娘可有什麼想要對小的說的?”
“是不是現在就讓小的進去,想要和小的解釋清楚?”
看著金劍如此迫不及待的模樣,法玄實在是不忍心,卻也無可奈何。
“什麼都沒有說,除了讓貧僧照顧好你以外。”
臉上的笑容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消散,金劍整個人頓時萎靡了下來,他嘴唇微抿,發出一陣苦笑。
“瑛娘,當真是絕情……”
“罷了罷了,其實她的態度已經很明顯了,隻不過是我一直執迷不悟罷了。”
金劍努力控製著自己的情緒,微微抬起頭,畢恭畢敬的對著法玄鞠了一躬,緩緩開口說道。
“多謝大師近段時日的照拂,小的一直銘記於心!”
“請大師放心,滴水之恩必定湧泉相報。”
說完,金劍轉身似乎就要離開此地。
望著他落寞的背影,法玄眉頭緊處,終究是沒忍住,緩緩出聲提醒道。
“金公子就這樣離開了嗎?”
“如果你現在就離開的話,說不定金公子很有可能會悔恨終身,金公子真的考慮清楚了嗎?”
此話一出,金劍的身體猛的一顫,他依舊低垂著頭,聲音十分的低沉。
“結果不是已經有了嗎?為什麼還要繼續去糾纏?”
“難道就因為我喜歡她,我連最後這一點點尊嚴都不配擁有嗎?”
說到最後,金劍幾乎是怒吼出聲。
在雲纓的身上,他是真的沒有一點尊嚴,低聲下氣,甚至為了她願意豁出自己的性命。
結果呢?結果換來的就是這樣的結局!
法玄眉頭緊簇,再度開口。
“金公子,以你對雲纓夫人的了解,難道你就不覺得剛剛有什麼奇怪的地方嗎?比如……”
話還沒說完,一旁的小月就死死的拉住了法玄的衣袖,神情肅穆且認真,微微搖了搖頭,示意他不要再繼續說下去了。
一時之間,法玄啞然。
他確實是不希望金劍留下遺憾,但是有些事情說的太透,就沒有意思了。
命運使然,或許這就是他們二人之間的命吧!
輕輕的歎息了一聲,法玄也不再多說,隻是微微搖了搖頭。
“算了,事已至此,我們走吧!”
就在眾人即將離開的那一瞬間,金劍的腳步微微一頓,似乎想起了什麼,剛剛被忽略的細節頓時湧上心頭。
破舊的房屋,哪裡有半分將軍府夫人的高高在上?
還有雲纓夫人手腕處,或深或淺的數十道痕跡,這不就是……
意識到這一點的金劍,猛的轉過頭,眼睛死死的凝視著法玄,忙不迭的開口詢問。
“大師,瑛娘……瑛娘她是不是打算?”
話不必說完,意思已經明了。
法玄微微點了點頭,淡淡的開口。
“她就沒打算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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