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玄的話語讓在場的所有人徹底震驚了，就連那個牛頭怪，說話都不由得開始結巴起來。
“大大大……大人，你確定要小的這樣轉告嗎？”
“妖王大人的怒火不是一般人可以承受的，小的……小的實在是不敢啊！”
就連一旁的小月都不由得瞠目結舌，她眉頭緊簇的注視著法玄，冷聲開口道。
“你瘋了？你是要徹底和萬妖萌翻臉嗎？知不知道你這樣做的後果是什麼？”
聞言，法玄咧嘴一笑，深邃的眼眸凝視著眼前的小月，一字一頓的開口說道。
“這不就是你想要的嗎？”
“貧僧隻不過說出了小月兒姑娘的心中所想，怎的又成了貧僧的錯了？”
那仿佛能看透一切的眼神，惹得小月的心底微微一顫，她下意識的將視線撇向了一旁，故作鎮定的開口。
“你這話是什麼意思？我怎麼聽不懂你在說什麼？”
法玄微微搖了搖頭，輕輕的歎息了一聲。
“貧僧的意思是，你想做什麼就直接去做，不需要顧及人類的勢力和各種其他的因素。”
“這麼一直憋著，真的很舒服嗎？”
這話宛若一把利刃，深深的戳進小月的內心。
是啊，她可是廣寒宮的首席女官，更是嫦娥仙子身邊的得力助手！在這京城更是半仙一樣的存在。
如果不是因為嫦娥仙子的禁製，誰人敢阻攔小月？
然而，自打進入京城開始，小月就以人類的角度去思考事情，甚至願意暫時委身萬妖盟。
雖然並沒有發生任何實質性的事情，但是，這對於小月這樣一個如此驕傲的妖怪來說。
簡直就是莫大的侮辱！
區區人類，憑什麼？
眸底閃過一抹複雜，小月凝視著眼前的法玄，這一次她沒有否認法玄的猜測。
“你從什麼時候開始發現的？”
“自打來京城的第一眼，就隱隱有些感覺了。”法玄毫不避諱的開口。
要知道，曾經在高老莊時，小月的嬌縱，法玄可是切身體會過的，怎麼可能換了一個地方就徹底變了一個人呢？
這其中，一定還有其他的事情！
輕輕的歎息了一聲，小月幽幽的開口說著。
“既然你發現了，又何必點破呢？”
“我這樣做，對你也有好處，不是嗎？至少，在你剛剛踏入京城的時候，我利用萬妖盟給你提供了不少便利。”
微微搖了搖頭，法玄鄭重其事的開口。
“我不是一個願意委屈自己身邊的同伴，而達到目的的人渣，你這樣做，並不是貧僧心中所祈求的。”
“另外，嫦娥仙子給小月姑娘的任務隻是保護貧僧吧？”
嘴角揚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法玄緩緩開口說道。
“那換句話說，隻要貧僧的性命無憂，小月姑娘想做什麼豈不是都可以？”
“何必為難自己呢？”
最重要的是，一味的委屈自己，隻會讓內心的怨氣不停的積壓。
人心不可測，妖心一樣不可測。
誰知道小月被逼到一定程度，會不會利用這個規則的漏洞，對他做什麼？
與其到時被人背後捅刀子，法玄倒是寧願將二人的矛盾擺放在明麵上，有什麼事情針鋒相對，還來得更加痛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