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一個事情。”
“侯爺請說。”
蕭雲看了羅龜齡一眼,笑道“羅龜齡的小兒子羅盛看中西市成衣店掌櫃的婆娘,羅盛故意尋釁,與手下毆殺掌櫃,搶娶為妾。”
“羅龜齡見到後,見色起意,誘騙成奸,與小兒子羅盛反目成仇。”
“許郎中是禮部的,你說說,羅龜齡所為是否符合禮法?”
禮部郎中許平忠看向羅龜齡,說道“不符合,這是禽獸所為。”
這個醜事,朝中官員都知道,被京師百姓傳為笑談。
除這個以外,羅龜齡還有很多黑料,因為這廝長得瘦,性欲卻很強,無女不歡,做了很多亂七八糟的事情。
蕭雲又看向刑部尚書邱玉龍,問道“邱尚書,你說羅龜齡包庇幼子殺人,淫人妻女,該當何罪?”
刑部尚書邱玉龍尷尬地看向宇文護,他和吏部尚書羅龜齡是一夥的,都是宇文護的手下,他不可能給同夥定罪。
“你不知道?堂堂刑部尚書,不知道該定何罪?不懂刑律,卻掌刑獄之事,荒謬!”
蕭雲把吏部尚書、刑部尚書都訓了一頓,轉身對群臣說道“無規矩不成方圓,規直矩圓,所以才能作為規準!”
“梁驥擅權,朝綱失準,君子遠遁山林,狗彘擅居朝堂,讓羅龜齡這等禽獸之人稽考百官,豈非笑話!”
“眾人皆醉、舉世皆濁,你們自己沉醉昏聵,還要拉著天下人一起沉淪!”
“吏部是第一個好整頓稽考的衙門,羅龜齡禽獸不如,不足以擔任稽考之事!”
蕭雲駁回禮部郎中許平忠和眾人的叫囂。
“那就讓八賢王擔任稽考官,八王爺是是賢王,我們服。”
大理寺少卿陳銘走出來,想再爭一下。
“對,八賢王做事公允,世人都信服。”
“八賢王是皇族,他擔任稽考官最合適。”
不管怎麼樣,不能讓屈安世擔任,除了屈安世做事太直以外,他們認為屈安世是蕭雲的黨羽。
他們結黨營私慣了,覺得所有人都會結黨營私。
“諸位大人,本王才德不夠,不足以當此大任。”
宇文護故意推辭,心中很得意,天下人心在他一邊。
蕭雲看向宇文護,笑道“不錯,世人都稱八王爺一聲‘賢王’,那請問八王爺,羅龜齡此等禽獸在你手下多年,你說他該當何罪?他小兒子羅盛該當何罪?邱玉龍也是你的人,狗屁不懂,卻擔任刑部尚書多年,王爺怎麼調教的?戶部呢?戶部虧空七千多萬兩白銀,王爺掌管戶部的吧?這虧空王爺何時補上?”
宇文護被蕭雲一連串問題說得無言以對
剛才叫囂的大臣也不說話了。
“六部都是朝廷的、皇上的,怎麼是本王的”
到最後,憋出這麼一句話。
“好,八賢王還知道六部是朝廷的、是皇上的,我還以為你和梁驥一樣,不知進退,想謀權篡位!”
宇文護氣得瞪大了眼睛,指著蕭雲想罵人“你,蕭雲”
蕭雲沒有理會宇文護,轉頭看向昭明殿最後的滄浪書院弟子,大聲道“史修文何在?”
史修文聽到聲音,低頭快步上前。
到了禦前,史修文先對宇文淑行禮“草民史修文拜見皇上。”
宇文淑微微頷首“免禮,鎮北侯有話問你,如實回答便是。”
史修文拜道“草民遵旨。”
然後轉向蕭雲,拜道“侯爺請吩咐。”
蕭雲指著羅龜齡,問道“剛才的事情你也聽到了,羅龜齡該當何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