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神機被蕭雲說得啞口無言,郝廷玉和海福默不作聲,郭文恭當做沒聽見。
李政閉著眼睛沉默片刻,說道“戶部還有多少?”
高神機回道“戶部每月要支付俸祿和軍餉,還有各項開支能勻出來的錢不多”
蕭雲懷疑這君臣兩個在演戲,冷冷說道“剛剛做完手術就耍賴,不地道!丹國地大物博,居然拿不出皇帝治病錢,可笑啊可笑!”
李政被說得很沒麵子,堂堂一國皇帝,居然給不出救命錢。
“你是三司使,蕭雲的診金必須給,彆給丹國丟臉!”
李政很不高興,高神機立即回道“臣明白,臣想辦法!一定湊夠診金”
蕭雲馬上說道“太師,你不會一湊湊個幾十上百年,等我死了燒紙錢給我吧?”
“皇帝,我看這樣,戶部有多少先給多少,我怕太師賴賬!”
李政和高神機都被蕭雲說得很尷尬
“有多少先給多少,立即送往齊國。”
李政丟不起這個人,高神機馬上拜道“臣領旨!”
高神機無奈退出。
房間裡非常安靜,李政閉著眼睛假裝睡著了,郝廷玉和海福假裝剛才沒聽見,郭文恭也假裝沒聽見。
既然大家都在裝傻,蕭雲也假裝剛才啥都沒說。
高神機退出養心閣,臉色很難看,邊走邊罵“市井之徒、見錢眼開,小人也!無恥!”
高生機罵罵咧咧,抬頭差點撞到慕容煌,高神機沒好氣“你站這裡乾嘛?擋什麼路!”
高神機差點罵“好狗不擋道”!
“太師怎麼這麼生氣?被蕭雲氣的?”
慕容煌笑嗬嗬問道。
高神機憋著一肚子火,冷哼道“你在這裡乾嘛?”
慕容煌心知猜對了,笑道“想和太師商量一個事情。”
高神機袖手而立,慕容煌低聲道“蕭雲此子醫術武道精妙,又深通兵法權謀,還是詩文大家,留著必成我丹國大患,我想殺了他!”
慕容煌做了個殺的手勢,高神機愣了一下,思索片刻,說道“皇上剛剛治好,還須他照料,不可動手!”
慕容煌說道“不急於一時,等皇上痊愈了,就動手!”
高神機微微點頭道“此事須稟明皇上。”
慕容煌說道“當然要稟明皇上,我覺得皇上會同意的,蕭雲太厲害了,留著必成心腹巨患!”
黃金十萬、白銀五百萬,太多了,戶部拿不出這麼多,高神機的壓力太大。
如果蕭雲死了,這錢就一筆勾銷了。
所以,慕容煌的提議正中高神機下懷。
“好,此事不可擅動,待皇上病好了,我們一起去說。”
高神機低聲道。
慕容煌點頭,兩人一起往外走。
路過的太監宮女都覺得稀奇,高神機和慕容煌居然並肩而行,真見鬼!
京都城西客棧。
一個銀發老者頭戴暖帽、身披厚厚的外套,身後跟著一個童子,背著一個藥箱,進了客棧。
小二匆忙迎接“客官,住店嗎?”
童子說道“一間上好客房,再送羊肉湯上來、兩碗麵。”
小二對著跑堂喊道“兩碗麵、一大碗羊肉湯,送到天字號丁房。”
“兩位客官請隨我來。”
小二帶著兩人上了二樓,到了丁字房。
“客官請,飯菜馬上到。”
小二關上門,銀發老者和童子放下東西,脫了外套、暖帽。
銀發老者正是裴長青,帶著他的貼身弟子裘長生。
“你去打聽一下,具體情況如何。”
進入京都後,聽說蕭雲昨日治好了李政的頭癰,裴長青想知道細節。
童子立即出門打聽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