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回了養心閣,蕭雲就在外殿散開頭發,宮女幫著梳頭晾乾。
閉著眼睛,蕭雲回想剛才的情景,高美娘真潤
頭發很長,晾乾後,已經到了晚上。
給李政查完情況後,蕭雲躺下睡覺。
又過了三天,李政的傷口已經結痂,有愈合的趨勢,郭文恭看後,讚歎道“蕭神醫的藥好,傷口沒有感染。”
蕭雲仔細查看完畢,說道“最重要的是身體自己的恢複能力,皇帝才而立之年,富有春秋,身體恢複快。”
李政聽了這話,心中高興。
高神機從外麵走進來,手裡拿著一份奏折。
見蕭雲在旁邊,高神機臉色動了動,李政問道“何事?”
高神機立即拜道“皇上,龜鶴城方向請求另外撥付一些軍餉,用以增強防衛,長孫恭最近活動比較頻繁。”
李政接了奏折,是龜鶴城守將慕容陲的奏折,說大成王朝東大將軍府動作頻繁,有增兵南侵的跡象,請求朝廷撥付更多的軍餉。
合上奏折,李政轉頭看向蕭雲,問道“蕭神醫和赤溫、獨孤雁交過手,你覺得狁人如何?”
蕭雲語氣平淡地說道“如何?一根脖子兩條腿,都一樣。”
李政麵色不悅,高神機說道“蕭神醫,你雖不是我丹國臣子,但皇上問話,你豈可如此無禮!”
蕭雲說道“皇帝的意思是狁人戰鬥力如何,丹國將士有畏敵怯戰之意,和以前的齊國一樣,其實大可不必,戰場之上,隻要我方占據優勢,狁人不足為懼!”
“我剛到細柳城時,接手的是敗兵,士氣全無,拓跋輝士氣正盛,處於絕對劣勢。”
“我通過營造戰場優勢,讓形勢有利於齊國,士氣自然高漲,現在拓跋輝是我的部將,三河郡也有數萬狁人戰士!”
“狁人如何不重要,重要的是統帥如何!兵熊熊一個,將熊熊一窩!所以我說一根脖子兩條腿,大家都一樣!”
聽了蕭雲的話,李政更加沉默不語。
高神機也覺得蕭雲在暗示齊國統帥不行,畏懼狁人!
“龜鶴城的糧餉夠多了,讓慕容陲好好想想怎麼統兵!就知道要錢!”
李政把奏折丟回去,高神機撿起來,拜道“是!”
高神機想走,蕭雲立即追問道“太師,皇帝的醫藥費給了多少?送回齊國了嗎?”
高神機停下來,尷尬地看向李政,蕭雲上前擋在門口,問道“你不會一分錢沒給吧?皇帝,我在這裡沒日沒夜照料,太師一分錢不給,這是什麼意思?白嫖我啊?”
李政被說得很丟人,問道“給了多少了?”
高神機為難地說道“才籌到白銀十萬兩”
蕭雲氣得跳起來大叫“好哇!黃金十萬兩、白銀五百萬兩,你告訴我才籌到十萬兩白銀!高神機,我問你,你把我當要飯的,還是把皇帝當要飯的!”
“堂堂丹國,戶部隻有隻能籌到十萬兩白銀!皇帝到了山窮水儘、上街要飯的地步了嗎!”
“你太師府的私產何止百萬,戶部卻隻有十萬兩銀子,你貪了多少!”
“皇帝,你看看,你的三司使,怎麼給你管錢的,戶部隻剩下十萬兩白銀,你的湯藥費都付不起!”
“我看算了,彆讓高神機籌錢了,把你的宮裡的東西變賣吧,要不然我不治了!”
“我出宮洗個澡都不允許,圈禁在這裡給你治病,一兩銀子不給,還給老子哭窮!老子當什麼神醫,當獸醫算了!”
蕭雲罵罵咧咧往外走,高神機看得目瞪口呆堂堂齊國鎮北侯,怎麼跟市井小販一樣無賴?
李政氣得臉色漲紅,郭文恭立即勸道“皇上身體剛剛好,不可動怒,不可動怒”
海福勸道“皇上息怒啊息怒啊”
李政指著高神機罵道“沒錢,抄了太師府!”
高神機嚇得慌忙跪在地上“微臣一定籌到錢!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