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荒落塵決!
“真沒想到,這魅哭草在宮裡竟成了保命符,有沒有病都要弄上幾棵存著。這外麵瘟疫鬨成這樣,他們還到處搜刮。”如雪怨憤道。
“哼!她們錦衣玉食,富貴享樂,哪裡舍得去死,又哪裡在意彆人去死。”
“琴簫掌針,如今皇城內又命你我來搜取魅哭草。如若把這魅哭草全都交出去,引起激憤不說,這百姓怎麼辦?”
琴簫望了一眼如雪道“你們掌門都說了,依王朝指示辦,我們能怎麼辦?”
如雪抬了一下眼,又蹙眉將頭低了下去。
“依我看,不全交!”聽到兩人說話,凜笙一腳邁進了議事廳來。
琴簫斜睨了他一眼冷哼一聲。
凜笙一看她這態度,明顯是沒瞧得起自己,心中不服道“難道那宮牆之內是人命,這外麵百姓就是草芥不成?既然這魅哭草由你們來取,取多取少還不是由你們說了算。”
“凜笙,你還未了解事情前後怎麼能亂插嘴。”如雪嗔道。
凜笙抿了抿嘴站在了一旁。
琴簫道“我是來找你們閣主的,他人呢?”
凜笙一聽她來找塵瀟,心中不禁有些竊喜,忙道“不巧,他出門了。”
“去哪裡了?”如雪問道。
“昨晚雲錦來了,我估計應該是去了門派。”
見琴簫在這,如雪也並沒有多問。轉而對琴簫道“琴簫掌針,這魅哭草本就所剩不多。你可有什麼好的辦法?”
琴簫思索了片刻道“全交出去,不知要死多少人。不全交出去以王朝中那些人的手段,恐怕也一棵都留不住。我原本想,由你們閣主出麵再去采集一批。勢力做事王朝不會看的那麼緊,而且保密和安全性也高。隻是他不在,你們可有人手同我去尋?”
“要幾個人?”
“托底的一個就夠。”說完,琴簫又道“你今天需要回到宮中拖延時間,畢竟搜集各個據點的魅哭草也不是一時半刻的事情。我趁機去九幽穀再探探。需要有人去中原天牢走一趟,那裡可能也會有。”
“天牢?”如雪驚疑道。
“中原天牢曾經是關押妖邪重地,陰怨之氣極重,適合魅哭草生長。雖然那裡還有重兵把守,但早已經成了廢止,能想到那裡的人並不多。相比較九幽穀應該不會太危險。”
聽到這裡凜笙緊忙湊上來道“那我去。”
“你?”琴簫有些質疑。
凜笙見他質疑忙道“怎麼,不相信我?”
琴簫輕笑一聲道“你認識魅哭草麼?”
“我,我,畫一個給我看看不就知道了麼……”凜笙雖一路跟著塵瀟去追魅哭草,但並沒見過,聽了琴簫這一問一時些緊張起來。
如雪也是蹙起眉頭,目前淩瀟閣的人都出去了,此事又不能耽擱和外傳,目前除了凜笙確實沒有彆的人選。
就在這時,一個人邁進了議事廳。三人一見都是一愣。
這人身著一件泛著斑斕磷光的白衣,腰間彆著一把竹簫,前麵懸著兩個極精致的玉製小瓶,後方係著一個小小藥簍。帶著灰色麵紗,發髻上束著一個龍形發冠,好一個氣派公子的模樣。
隻聽她道“不如我和凜笙去吧。”
這話一出,三人才反應過來,竟是蕪幽。
凜笙趕忙上前道“你這是——”
“怎麼了?”蕪幽見三人表情吃驚,想是自己換裝的緣故,緊忙道“我衣服外麵那層灰紗破了,就摘下去了。”
“你這打扮,再帶著麵紗,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一位公子。”凜笙道。心中想著,不僅是位公子,還是一位超凡脫俗的公子,跟她站一起到覺得有半分慚愧。
蕪幽抬了抬胳膊自顧觀賞了一番笑道“以前在山上就這樣,習慣了。”
如雪一聽蕪幽要去,心中不禁擔心起來,怕她露麵萬一身份被懷疑會引來麻煩,便道“還是不必了,你們不熟悉路,若走迷了,再耽誤時間。我還是另調人手吧。”
“不如加上我,迷不了路。”說著一個白衣女子走了進來,正是非煙。
“我也去——”夕月緊跟進來道。
剛剛夕月出去巡視,剛好在渡船處碰到非煙,她雖不認識,但在五彩神池也聽了師父和如雪對非煙的一番客套便把她帶了進來。
“如雪姐,琴簫姐。”非煙上前一拜。
如雪知她是為蕪幽而來,心中有些不是滋味道“非煙,這事有些風險,你剛下山,還是不要去得好。”
琴簫聽了道“宮中那些人現在連自己的命都難顧,也沒心思顧及其他。更何況這麼多年過去了,有幾個人還會追究那些陳年舊事。”
“說的對,總躲著也不是辦法。當年的事,也該查一查。”非煙說話時眼中閃出一道微光,又忙對如雪道“如雪姐,你放心。隻是去天牢采藥而已。再說我去過天牢,有什麼緊急情況我可以應付。”
如雪知非煙性格,一時也攔不住便道“那你們多加小心。”
又轉身對夕月道“閣裡沒人,你看好家。你師父回來,如實將此事告訴他。”
“我——為什麼不是凜笙那小子看家。”夕月跺腳道。
如雪眼眉微蹙,夕月也不敢再作聲,隻是一直拿眼睛橫著凜笙。
琴簫見事情已經安排妥當,轉身告辭先走了。
凜笙衝夕月做了個鬼臉,跟著蕪幽和非煙也一起離開了淩瀟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