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一瞬雖然危急,卻也是窺那麵紗下的容顏最好時機,她自是不會放過。
隻是這一眼被一隻耳墜閃得眼花,一時也沒看清,隻瞥得蕪幽臉上還帶著一層耳巾。見她把臉遮的如此嚴密,一時心涼,更篤定她是不會輕易給人摘麵紗看的。
“那牆上的人是不是發現我們了。”凜笙慌到。
非煙這才反應過來,剛剛那一動作兩人的虛影符咒失效了。“遭了”非煙驚道。
眼看牆上那兩個巡視的士兵在向他們這邊望著,三人一時也沒彆的辦法,隻能硬著頭皮繼續過這深淵。
非煙心中打定主意,既然已經暴露就和對方坦白來意,興許對方還能通融。
就在三人即將接近城牆時忽然一道黑影從那兩人身旁閃過,眼見牆上兩人不知什麼原因竟倒了下去。
三人表情驚詫,凜笙小聲問道,“什麼人?”
非煙搖了搖頭道,“先看一下再說。”
三人悄悄躲到了城牆腳下,聽著牆上的動靜。
一陣騷亂過後基本可以判斷,剛剛那兩個士兵已經死了,而且是被妖邪吸乾了精氣而死的。
騷亂平息後非煙悄聲道“我先上去看看,你們先在這等著。”
“小心。”蕪幽囑咐道。
非煙點了點頭附了一張虛影符禦劍飛上了城牆。
城牆之上微微有邪氣未散,隨著一股勁風卷起陣陣沙塵,顯得城牆上方詭異至極。
非煙見無人,心下覺得不妙。正要轉身下去,忽然遠方飛來一道箭光,非煙飛身一躲,虛影符失效了,竟一時暴露了身形。
再抬眼時,對麵城牆上方已經圍上了數十士兵,各個彎弓搭箭蓄勢待發。
非煙心中正在猶疑不定,凜笙與蕪幽竟飛了上來。
“你們怎麼上來了?”非煙急道。
“怎麼能丟你一個人在上麵。”凜笙道。
非煙原本想著是不是要下了這城牆,躲過眼前危機。就怕同時將兩人一起暴露了才猶豫起來。誰知兩人竟然上來了。
也就在兩人上來的同時,三人身後升出了一道光網,那網是寒鐵打磨成的卷邊花狀,還掛了一層寒光四射的芒刺。
這一下,三人再想回身躍下牆,已經來不及了。
見眼前這種形勢,也隻能各自幻出武器,擺出一副隨時備戰的姿勢。
蕪幽心下琢磨,一旦打起來恐怕會給尋找魅哭草平填難度。一時望向非煙道“咱們儘量不要起衝突。”
非煙眯了眯眼,剛想說話卻聽對麵一人質問道,“你們是人還是妖?”那人身著灰白鎧甲,頭戴銀色鋼盔。因為廖飛雲在軍中行事,非煙對軍隊服飾頗有些了解,一見便知那人是一位將軍。
非煙一拱手道“我們自然是人,為控製瘟疫特來這裡采藥,不小心打擾到各位,還請將軍行個方便。”。
“采藥?你們若是來采藥,為什麼殺人?還使用妖邪之術。”那人喝道。
“我們也是剛到,並沒有殺人。是不是有什麼誤會。”
“哼!誤會?來這裡的人暴露身份後都說是誤會。像你們這樣的我見的多了。”對方說完將手一揮便要放箭。
就在這時非煙迅速從衣間拿出一塊令牌舉在手中喊道,“將軍且慢,我有神機派令牌。”
果真那人手停在了半空之中,沉默片刻後便讓非煙將令牌擲了過去。令牌自然是在廖飛雲那裡拿的。本來不到萬不得已非煙是不想拿出來用的,眼下不拿恐怕真要與這些士兵動起手來。
就在三人正等待那將軍驗證時,誰知一支冷箭忽然朝非煙射了過來。凜笙一個箭步擋上前去,一劍將飛來的箭劈成兩段。
見有人放箭,其他人以為是將軍指令,便齊刷刷地射出了自己手中的箭,一時間數箭齊發,射向三人。等那位將軍喊“助手”時已經來不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