廖飛雲一臉委屈道“我哪裡會帶孩子,你又沒有交代一聲就走了,我手忙腳亂才把他送回山上,就趕著來找你了。”
說完,又看向塵瀟,這才看到他滿身滿臉的血漬,忙上前道“你這是?”
塵瀟淺淺搖了搖頭道“沒事。”
廖飛雲心中吃驚,但眼下也不是多問的時候,他回頭看了非煙一眼對塵瀟抱以歉意道“哎,讓你費心了。要不是急著送孩子,我就隨你一起來了。”
一聽廖飛雲這麼說,非煙便猜到,她與蕪幽來天牢的事情定是塵瀟與他說的。
想到這便凝眉走上前來,將魅哭草交給蕪幽,對幾人拜辭後便拉著廖飛雲走了。
見二人走遠,塵瀟一手撫上胸口將赤陽杵在了地上。
凜笙忙上前扶了他一把慌道“你怎麼了?”
塵瀟臉色灰白,額角滲著汗。
蕪幽一把搭在他的脈上,心中一驚。
果如塵瀟自己所說,這邪毒又上浮了,而且在他體內遊竄不定,不僅閉鎖他的經脈,還若有侵蝕之勢。
凜笙看不見蕪幽的表情,但看她愣了半天心中也覺不妙。
忙問“怎麼樣?”
蕪幽還沒有回答,塵瀟已經噴出了一口鮮血。
凜笙的五觀幾乎皺在了一起,他扶著塵瀟的手都開始抖了。
蕪幽見狀急忙幻出伏羲針先以針刺穩住邪毒擴散之勢,又對凜笙道“趕快找個安全的地方。”
說完三人便向帝正城區疾馳而去。
帝正是目前距離他們最近的城池,與陽城臨近。塵瀟這樣,凜笙是絕對不敢帶他回九禾廩的,隻能先臨時找個地方休息。
“蕪幽,塵瀟到底怎麼了?我怎麼覺得你們一直有事瞞著我?”凜笙將塵瀟放在床榻之時衣襟已經被他的汗浸透了。
蕪幽答應過塵瀟不能將體內邪毒之事告知凜笙,更何況這次邪毒上浮既凶猛又突然,憑塵瀟自己修為再高也難以控製了。
她心下猶豫,又不想說謊。見凜笙急的渾身發抖她決定先把他支走,便扯了一塊碎布,寫了一個方子道“我寫一副方子,你先去幫我買這幾副藥,煎好拿來,我再與你講。”
凜笙接過那方子略看了一眼,知道事情緊急也不再多問便轉身出去抓藥了。
凜笙走後,蕪幽急忙幻出如沐春風沿著塵瀟的經脈開始吸收邪氣。可讓她沒想到的是,如沐春風的效果竟然微乎其微。
這有兩個原因,一是如沐春風在死獄內被催動太多次,其所帶靈力也需要恢複;二是塵瀟這次體內邪毒上浮迅猛於前幾次,不僅遊竄不定,已經呈侵蝕心脈之勢。
蕪幽見如沐春風也不能控這邪毒,情急之下又將伏羲九針全部化形出來,幻作不同的銀針分彆刺在了塵瀟的啞門、勞宮、三陰交、湧泉、太溪、中脘、環跳、足三裡、合穀九個穴位上,不是導引邪毒,而是回陽。
蕪幽盤坐在塵瀟身前,雙手分彆指向他的神封和深藏兩個穴位,為其封神固魂。
誰知,手指剛一落定眼前竟閃出一道金光,接著,蕪幽便感覺額間傳來一陣劇痛,一時間竟有靈魂被撕扯之感,痛苦不堪。
一陣眩暈過後便什麼也不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