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女子柔聲道“公子,你怎麼這麼不小心,還傷到了腰?”
曲彙言一撇嘴道“受傷還有機會讓你選地方麼?”
那女子淺笑一聲道“惜玉是擔心,您這若真是傷了,還怎麼娶妻生子?”
一旁撫香的女子接道“公子若是傷了那裡,到時候不知有多少女人要傷心了。”
說完,兩人都咯咯笑了起來。
“你們再胡說,我可罰你們。”曲彙言的語氣嗔怒中又帶著輕柔。
惜玉掩口一笑,將針從他的穴位拔出,輕輕替他按揉起腰來。
就在此時,剛剛接待小蒔的女子慌張走了進來,一拜道“公子,剛剛有人找您。”
曲彙言輕歎一口氣道“每天找我的人多了,打發了就是了。”
那女子一抬頭道“是淩瀟閣的人。”
曲彙言一抬眼,蹙了一下眉問道“淩瀟閣?什麼人?”
“說叫燕小蒔。”
聽到這,曲彙言一下從床上蹦了起來急道“人呢?”
“在這兒!”小蒔正挽著手倚在了門邊上,側頭看著曲彙言。
那女子一回頭正對上小蒔那雙利眸,竟是嚇了一跳,卻不知她什麼時候跟到了這裡。
曲彙言慌忙轉身將衣禁係好,從床上跳了下來道“你怎麼——來這兒了?可有什麼事?”
小蒔瞥向屋內的幾個女子,一人坐在床上,一人在屏風後撫琴,一人在桌旁弄香,一人立在門口,都是粉黛佳人,曼妙之姿。
曲彙言一眨眼,竟一時緊張起來,忙淺聲道“你們先出去。”
幾人應拜一聲都退了出去。
“進來坐。”曲彙言對小蒔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小蒔走進屋來,並沒有坐下,問道“你的傷可好些了?”
曲彙言雙手一拍腰笑道“好的很。”
又走到小蒔麵前道“你彆聽她們亂說,娶妻生子沒問題。”
小蒔一斜眼冷道“沒事就好。”說著,塞給他幾瓶藥道“這些是治療內傷的藥,淩瀟閣獨有,你買不到。”
曲彙言喜滋滋將藥收在了手中。
小蒔又接著道“你手上,可有九重闕襲擊我們的線索?”
“直接的並沒有,間接的卻是有一些”
說完,曲彙言拉著小蒔坐在了椅子上,又為她斟了一杯茶,接著道“慕堂主與淩溯北在九禾廩發生了口角,可有此事?”
小蒔一點頭。
曲彙言又道“他從九禾廩出來,來憐香樓雅間點了一首曲子,便匆匆走了,我的人調查,他沒有回九重闕。”
“曲子?什麼曲子?”小蒔問道。
“天應。”
小蒔一時不解,凝眉看著曲彙言。
“天應這曲子遍布大荒,其意便是‘順應天意,養性怡德’。每天來憐香樓點這首曲子的不下百餘人。原本也沒什麼奇怪。隻是十日前,溫重樓帶著淩溯北一起來憐香樓,也點了這曲子。”
“溫重樓是從來不來憐香樓的,所以,我覺得此事蹊蹺。他們走後,有一個神秘人去了他的房間,也點了這曲子。不知,這是不是在傳遞什麼暗號。”
“你們遇襲後,淩溯北派人打探過你們的消息,被我的人截了。所以我懷疑,他們在勾結宗布教。”
“你截的人呢?”小蒔問道。
“自殺了。”
小蒔忙又問“那你怎麼知道是淩溯北派的人?”
“有人說漏了。”
“沒有證據,這些都隻是猜測。”小蒔蹙眉道。
“那你們打算怎麼處理?”
“還得查。”小蒔說完,起身對曲彙言一拜道“多謝你的線索。”
曲彙言一起身,還沒伸手扶她,小蒔便轉身走了,一邊道“這個人情,我會還你。”
“還?還——”曲彙言一手騰在半空中,見小蒔消失在門口,手一落,長歎了一口氣。
“公子……”說著,惜玉與另外幾個女子走了進來,又各自回了自己的原位。
曲彙言一時沒有心情療傷,忙轉身到了窗子旁邊,試圖尋找小蒔的影子。
“公子,你這是看上人家了?”惜玉手中端著湯藥淺笑著,走到了曲彙言身旁。
撫香的女子也是一笑道“這次咱們公子的口味,可是有點重。”
聽了這話,屋內女子一時都咯咯笑了起來。
曲彙言轉身,臉色一沉看向幾人。
頓時把幾人嚇了一跳,忙俯身跪下,惜玉道“我們隻是玩笑而已,公子彆生氣。”
“誰的玩笑你們都能開,唯獨她不行。”曲彙言的語氣冷怒一時把屋裡幾人嚇得瑟瑟發抖起來。
“好了,起來吧,以後她來找,第一時間通知我。”
一聽曲彙言語聲柔和,惜玉忙起身,將藥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