非煙一回頭道“你你你什麼？趕緊回家反省。”
塵瀟一側頭道“走吧！”說著二人便離開了憐香樓。
廖飛雲知道自己攔不住非煙，一歎氣也先撤了。
見人都走了，複康州才緩步走到了剪彤前邊道“我來找你。”
小蒔一愣，複康州緊忙又對小蒔道“可否等我一下？”
小蒔微微點了點頭。
剪彤也不多說，引著複康州便出了這間雅間。
現在，室內算是清淨了，隻剩下曲彙言、小蒔和憐香樓裡的幾個女子。
環鶯也是識趣，忙對曲彙言一作揖道“公子若是無事，環鶯就先退下了。”說完，便引著幾個人一起走了。
曲彙言一指椅子示意小蒔坐下，小蒔也不客氣，坐在了塵瀟剛剛坐的位置。
曲彙言忙為她又斟了一杯新茶，一邊道“淩瀟閣手段真是讓我驚訝，一夜間，九重闕竟然不複存在了。你們是怎麼做到的？”
小蒔接過茶盞，淺聲道“有些事，為了安全起見，你還是不要打聽得好。”
曲彙言一隻手托著腮，眼睛一彎對她笑道“我隻是好奇，不說算了。”
小蒔抿了一口茶水，身子向前一探，湊近曲彙言悄聲道“你若想知道，試試便是。”
這話說得輕柔，撲到曲彙言耳朵裡，竟然讓他覺得有一絲絲發癢。但心中還是對小蒔的話有些驚懼。
小蒔見他表情僵硬，稍稍撤了一下身子對他一展笑顏。
曲彙言第一次看到小蒔這麼和煦的笑容，一時竟看呆了。
小蒔一看他發呆，忙撤回了身子，臉一紅，彆向了旁邊。
曲彙言也緊忙向後一靠，舉起茶杯不自然的喝了起來。
“對了，這個給你。”說著，小蒔從衣襟裡取出一把折扇推到了曲彙言麵前。
曲彙言一愣，抬眼看向小蒔，手已經輕輕拾起了那把折扇。
小蒔也沒看他，慌道“上次你救我，看你的扇子破了，賠給你一個。也當還你個人情。”
曲彙言展開扇子，潔白的絹布中隱匿金絲，扇骨是晶瑩剔透的翠玉打磨而成，工藝非凡精細。
扇子上方的扇骨處扣著銀製的花邊，小蒔見他注意到那，一伸手將扇子奪到了手中，輕輕一按邊緣處的扇骨，上麵那一層銀製的花邊處突然齊齊彈出一排鋒利的刀尖，寒光閃閃。
曲彙言一見，簡直又驚又喜。
小蒔又將扇子遞了過去，曲彙言忙大聲道“環鶯，給我拿筆來。”
環鶯拿著墨寶走到了桌前，曲彙言一時興奮的不行，將手中折扇一展，在一側的扇麵上寫了一個“言”字。
又在另一側寫了一個“蒔”字。
將折扇一展胸前，“言”字朝外，“蒔”字朝裡，對小蒔和環鶯問道“怎麼樣？”
“好看，這扇子可比公子你這麼多年來收藏的那些都要好。”曲彙言還沉浸在興奮之中，環鶯又道“今日公子得了這麼珍貴的禮物，是不是也要獎賞一下我們？”
“賞，今天我高興，你們想要什麼我都賞。”
兩人說的興奮，小蒔卻在一旁臉色暗沉。
曲彙言一看，忙又讓環鶯退了出去。走到小蒔麵前俯身一禮道“多謝。”
他在扇麵上提的兩個字心思已經太過明顯，但是小蒔也沒來得及阻止，畢竟東西已經送出去了，他想怎麼處理，自己也沒法再乾預。
想到這，小蒔竟有些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