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禹鼎本應是鎮壓江河之物,可這血祭法喚醒的卻似乎是被大禹鼎鎮壓之下,那席卷萬物不知沾了多少性命的洶湧河流。
雖不論其正邪與否,但就這樣的大禹鼎,真的能夠抗衡那無生老母嗎?
楚歌心中存疑。
而在那青銅小鼎綻放血光的同時,張恒遠乾枯的手臂也有藤蔓新生而出,帶著土地的厚重力量與勃勃生機,直接托住青銅小鼎,並牢牢地纏繞在鼎足上。
源源不斷的力量通過藤蔓自大地中轉移到青銅小鼎上,小鼎頓時發出一聲顫鳴,頓時血色光華更甚。
緊接著,一股龐大力量從青銅小鼎內迸發而出。
那是種很難形容的力量,並不是簡單的力量和速度,而是一種玄之又玄的東西。
如果讓楚歌用寫玄幻小說的經曆來看,他會稱之為法。
鎮壓之法!
不知經過多少次融鑄,消耗多少人力物力,上麵又刻畫了多少符文,才形成的鎮壓之法。
而此時,曆經千百年之後,同樣是為了守護這山河,其上鎮壓之法再度被激發。
恢弘鼎影朝著前方鎮壓而去,而張恒遠則是看向了他。
“帶著他們離開吧!”
“好勒!”
聞言,楚歌雖語言輕快,但實則心中有著一絲沉重。
張恒遠的想法他也猜的到,大概就是犧牲自己來阻擋無生老母。
不過……終於能跑了!
想救的人沒救到,還跑了一晚上,隻希望這一次彆再出意外,尤其是幽蘭,彆再阻攔自己就好。
如此想著,楚歌立馬調動體內靈氣,準備催動手中這張土地移形符。
而他剛一催動,他就感覺在一股力量的引導下,自身的意識隨著大地開始朝周圍蔓延。
隨著靈氣灌輸越多,他感受到的範圍也越遠。
頓時,他明白了張恒遠為何沒有多說,原來這張符籙隻需要去使用便能理解其使用方法。
一念至此,楚歌也不再猶豫,選擇了終點在他之前下車的位置,然後調動著符籙的力量包裹住大叔和白琳,便激活了手中的符籙。
大叔和白琳沒有反抗,隻是他們眼神黯然,神情頹然,應該是來之前便已經知曉了張恒遠決定做出的事情。
“師父。”大叔嘴唇微動,他看著那道背影,肉眼可見的悲傷。
似乎是察覺到身後的視線,張恒遠轉過頭來,滄桑但英俊的臉上浮現一絲微笑。
“不要哭,三思,你也是這麼大的人了,這些年你做的很不錯,這次過後回家一趟吧,天師他老人家也挺想你的。”
“師父……”
“走吧!”
接下來張恒遠看向楚歌說,但接下來,他突然有些急促的轉過頭去。
“嗯。”
楚歌默默地點了點頭,就在張恒遠轉頭的瞬間,他看見張恒遠的臉上有一瞬間呈現出枯木的顏色。
或許是不想讓弟子看見自己此時的模樣吧,楚歌想道。
然後,沒有猶豫,他催動了手中的符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