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著話，揮著拳，葉瀾慧表現得有些小激動，小暴力。
但這一切落在宜妃的眼裡，卻是莞爾。
“這個啊，咱們得從長計議，你聽額娘講啊……”
宜妃當即衝著葉瀾慧勾了勾手指，示意她近前來。
於是，這婆媳倆湊到了一處，開始密謀怎麼收是九阿哥。
……
當葉瀾慧在翊坤宮裡跟宜妃密謀時，乾清宮裡的康熙，正看著眼前的折子，表情有些陰晴不定。
在他的麵前，內務府總管科岱跪在地上，表情很是有些惴惴。
從科岱帶著魏珠這些年在內務府指手畫腳，以及損公肥私的證據來到康熙麵前，科岱就發現，自己似乎是被九阿哥給坑了。
但現在的情況，已然是開弓沒有回頭箭，由不得科岱想要回心轉意。
“都是真的？”
良久，康熙終於開口，言語間頗多難以置信。
科岱連忙回應，道“奴才不敢有半句虛言。”
“魏珠如此，那朕身邊的其他人呢？”
“朕不信，僅僅魏珠一人如此。”
康熙目光落在科岱的臉上，“其他人的情況，拿給朕看！”
“是，是……”
科岱這會兒真的是隻能硬著頭皮上。
所幸，他來之前，已經做了一個統計。
當然，科岱沒有將所有的事情都寫出來，畢竟，他自己的屁股也不乾淨。整個內務府盤根錯節，這其中的利益糾紛，千絲萬縷的，科岱可沒有單子去揭這個蓋子。
“你這狗奴才，朕不問，這些東西，你是不是就打算一直瞞著？”
康熙看著科岱呈上的第二份折子，還沒打開看，先就是一頓罵。
“萬歲爺，奴才，冤枉啊！”
科岱跪在地上，顫巍巍地開口，道“奴才雖然是內務府總管，但這宮裡的人，好些都是奴才惹不起的啊！”
“……”
康熙沒再言語。
科岱說的情況，康熙又如何不懂？
沒再搭理跪在地上的科岱，康熙慢慢翻起了科岱的第二份折子。
折子上寫了不少的東西，甚至都不用特彆去查，康熙也知道這都是真的。但問題也就在這裡，這上麵記載的東西，跟魏珠犯下的事兒，至少差了幾個品級。
“科岱，朕是信任你，這才將內務府交給你打理。”
“你這瞻前顧後的性子，讓朕很失望！”
康熙雖然理解科岱第二份折子為什麼這麼的輕描淡寫，避重就輕，但這並不代表他就會認可科岱的所為。
“奴才，萬死！”
科岱額頭觸到冰涼的地麵上，不敢抬頭。
“朕不可能萬歲，你也不可能萬死！”
康熙哼了一聲，“此事，到此為止！”
“魏珠的事情，該怎麼處置就怎麼處置。至於其他人，你去挨個找一下，若是有人不肯配合，你再來見朕！”
“給你一個月的時間，一個月後，朕要徹查內務府的賬本。”
“奴才謝萬歲爺恩典，奴才告退！”
科岱聽了康熙的話，心裡總算是放下了一塊巨石。雖然之後要做的事情同樣不簡單，但，至少，他不用被牽連進去。
至於得罪人？罷了，罷了，人這輩子，怎麼可能不得罪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