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方才危急關頭,他勉力用意念取出步槍,僅僅隻能做個樣子,根本無法握住射擊。
生命精華對身體的改造還在持續中,陸航隻能慢慢消耗時間,等待這一切噩夢的結束。
“現在慢慢的趴在地上,身體不要有任何多餘的動作,如果你按照要求去做,等差佬來,我可以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
“放心,我一定配合。”
隻要能活沒有人想死,陸航的話打消了槍手的顧慮,順從的趴在了地上,嘴裡麵說道:“我這麼配合,你用不著拿槍指著我,其實這一切都是誤會,我可以解釋的。”
“說說看。”
“我能知道女伴到哪裡去了嗎?”
“先告訴我,你們叫什麼名字?”
“呃……我是細毛仔,我的女朋友是越南人,叫阮氏月,想知道的我都可以告訴你,這確實是個誤會,我們隻想偷些錢,絕對無意傷害……”
數分鐘後
陸航感覺身體的掌控力逐漸回到了自己手上,他慢慢地站起身來,活動一下腿腳和脖子,脖頸發出輕微“嘎嘣、嘎嘣”的響聲。
他慢慢的走向細毛仔,現在已經打定主意,此人絕對留不得。
一旦送交差佬,必然會有問到女槍手,女槍手已經被神秘空間吞噬了,陸航如何交的出來?
而且港英政府法律體係講究證據,持槍擅闖民宅不是多大的罪,若沒有確鑿證據證明其蓄意殺人,頂多吃幾年號飯就出來了。
如果說外麵還有槍手狙擊,那麼……人呢?
港九的社團分子遍地,沒有確鑿的證據和犯罪事實,差佬決不能因為是社團中人就抓捕。
否則,到了法庭也會放出來,有可能差佬還被反咬一口,這是自找麻煩的事兒。
“……我冇知你用什麼辦法控製了阮氏月,希望你不要傷害她,她隻是個無辜的蠢女人。”
“細毛仔,你接的是瘋狗燦的暗花嗎?”
這一聲冷冷的質問,讓趴在地上的細毛仔話音立馬一滯,陸航已經得到了想要的答案。
“仆街……”
也許感受到了生命的危險,就在此時,細毛仔突然負隅頑抗,雙腿貼地剪刀一樣的飛旋絞過來,整個人在地上滴溜溜的轉了起來。
貼在地上宛若遊魚,姿勢有些像街舞中的高難動作,酷炫勁十足。
“噗噗”兩聲槍響,地麵青石磚被打得石屑橫飛,卻落在了空處。
細毛仔察言聽聲,選擇在這時候暴起發難,手底下確實有硬紮功夫。
這一套地趟拳從下三路攻來,打了陸航一個冷不防。
雙方腿腳狠狠地撞擊在一起,陸航感覺就是踢到了鐵棍上,痛得齜牙咧嘴。
陸航舉槍笨拙的擋了兩下,帶消音器的奧地利aug突擊步槍,在短兵相接中實在累贅,他索性翻手收了起來,手中出現一柄寒光凜冽的短刃。
這瞬間的變化,打了細毛仔一個措手不及。
雙方拳腳相加時,短刃狠狠地切入細毛仔左胳膊上,帶出一長溜的血光。
細毛仔負痛哼一聲,雙腳卻半分未停的飛起連踹,一記重擊正踹在陸航的胸口,讓他身形趔趄的倒退了幾步。
“果然有鬼名堂,我小看你了。”
“哼哼,再來。”
陸航不服氣的竄身又上,雙方“劈劈啪啪”的激鬥在一起,吐氣開聲打的非常激烈。
細毛仔雖然被廢了一隻左胳膊,可是在短兵相接中竟然占著上風,其出手如電,一雙瘦長的腿更是翻車一樣靈動,不時狠狠的踹在陸航身上,令其受創非小。
這是地趟拳加上12路譚腿的功夫,看來浸淫了不少年的火候,對戰起來犀利非常。
互相激鬥了20幾回合,陸航身上連中七八下狠的,尤其是一記重重鞭腿抽在肩頭,將他鞭打的眼睛一黑,“哇”的一口血吐了出來。
“仆街仔鬼名堂不少,老實交待……把我的女人弄到哪裡去了?”細毛仔占了上風之後,心中大定。
“哼,等你贏了我就知道了。”
陸航現在手臂腿上無一處不痛,他反手抺去嘴角的血跡,全神貫注地盯著細毛仔。
他知道自己實力與對方相差一籌,公平打鬥根本沒有勝算。
“不見棺材不落淚,看招!”
細毛仔冷喝一聲,雙腿穿花蝴蝶一樣的飛踹過來,虛虛實實難以防備:“手是兩扇門,全靠腿打人,我這十二路譚腿加戳腳功夫練了20多年,死在我一雙鐵腿下的沒有20也有19個,今天拿你湊個整,任你有什麼鬼名堂,仲要露出馬腳。”
“怪不得接了瘋狗燦開出的暗紅,這身功夫確實夠靚。”
“哼,聽不懂你說什麼。”
細毛仔神色一厲,不複多言,雙腿連環猶如剪刀一般絞殺過來。
陸航咬牙雙臂一立,結結實實的硬吃一腿,身體被勢大力沉的這一腳踹的猛然劇震,仿佛迎麵撞車了一般,沒有一處不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