玉蘭靚麗的笑容浮現在上方,伸出腳俏皮的踢了一下陸航大腿,壞笑著說道:“那股生龍活虎的勁兒哪裡去了,起來再練呀,我還以為陸航哥哥永遠也不會累,原來你也有今天。”
看著陸航疲憊的把眼睛閉上,玉蘭索性不顧形象的坐了下來,鼻端嗅到了年輕男人濃烈的汗味,非常舒服的樣子。
一雙白皙軟荑捏捏陸航的鼻子,戳一戳他的麵頰,推推他的胳膊,忙的不亦樂乎。
“彆鬨,臭丫頭!”
“我就鬨你能把我怎樣,現在是我話事吔,大膽,你應該稱我玉妃殿下。”
“非要這樣喊嗎?”
“當然。”
陸航無奈的睜開眼,說道:“我真不知道你怎麼想的,上麵還有王後,正妃,貴妃,下麵有偏妃,昭儀,尚宮,才人,還有那麼多的宮女都是王上的女人,這個稱號有什麼好自豪的?女人真是奇怪呀!”
一句話,就將玉蘭的臉說紅了,氣得用小拳拳不停捶打陸航,效果等同於按摩。
“不準你瞎說……”
“可事實如此啊,暴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壞蛋,就打你,你毀滅了一個女孩子最好的夢想。”
“如果你說的最美好夢想,是成為彆的男人幾百個老婆中的一個,這點我可以承認。”
一時口誤被抓住了命運弱點,玉蘭氣的都抓狂了,卻沒有話去反駁陸航,陸航說的真沒錯。
但女人是可以不講道理的,走遍全球皆然。
於是,陸航不是悲劇而是幸福了,麵對玉蘭的小拳拳如雨落下,不停地指導:
“不要緊著一個地方捶,把腿再捶捶,嗯……再用力一點,好,好,換一個腿再捶捶……”
玉蘭臉一紅,當真聽話的幫他捶腿,不一會兒額頭就隱現香汗,忍不住嬌嗔道:“好了沒有啊。”
陸航感覺身上絲絲麻麻的力氣回流,享受的點點的頭說道:“蠻好,等一下哈!”
竟然在墊子上勉力的翻了個身,意思讓玉蘭幫他敲背。
可憐玉蘭什麼時候做過這粗笨活計,已經累的香汗淋漓,氣的一腳踹在陸航屁股上。
“誒……好,就保持這個力度。”
“我踩死你,踩死你……”
“嗯……不錯,就是力度差了一些,你乾脆扶著旁邊的器械站上來,幫我後背都踩一踩,記得把鞋子脫了。”
玉蘭驚訝的紅唇變成o型,她可不知道這樣也行,陸航的話好像帶著不容置疑的誘惑,她略一猶豫,當真脫掉了鞋小心翼翼的踩著上去。
“喂,你不疼嗎?”
“疼什麼,用力踩吧,重點是肩頭這個部位,好酸的,不要用腳後跟,要用腳前掌,對對,就是這樣……嗞……好爽!”
“嘻嘻……你可真是個大蠻牛。”
“不要分心,注意腳上的動作。”
“哼!我踩,我再踩……”
兩個人言語打鬨著,渾然不知健身房教練偷偷看了一眼神情劇震,遲疑了下轉頭離開了。
暮色時分
黑色豪華轎車駛入jn區一棟傳統庭院深深的韓式莊園內,在主宅門口停下,女仆恭敬地打開了車門:
“大小姐,您回來啦。”
“嗯!”
玉蘭脆生生的答應一聲,拎著裙角下了車,臉上掩飾不住的興奮神色,連蹦帶跳的向屋裡跑去。
女仆看見張張嘴想說什麼,遠遠看見一臉不善的男管家,連忙明智的把嘴閉上了。
穿過碩大的主廳,玉蘭一路向裡麵走去,經過的仆人們都恭敬的停下施禮。
玉蘭微笑著點頭回禮,忍不住“咯咯”笑了起來,就像一隻快樂的小鳥。
穿過音樂廳來到餐廳,玉蘭忽然看到臉色陰沉的父親李建熙,目光正冷冷的看著自己。
玉蘭這一驚非同小可,不由放慢了步子,雙手合在小腹前恭敬的鞠躬行禮:“父親,您回來啦,我去為您倒一杯茶吧?”
“用不著,真是混蛋呐!是不是我不回來,你就準備把李家的臉麵全部丟光。”
李建熙咆哮著怒吼,餐廳裡的氛圍被他強大的氣場籠罩宛若凝固了一般,下降到了冰點。
玉蘭真實的身份是三星帝國的長公主,財團掌門人李建熙的大女兒李福真,一個鐘天地之靈氣的少女。
“父親……”
“不要叫我父親,我沒有你這個不知廉恥的女兒,簡直丟儘了臉麵,這十幾年學的禮儀的都喂到狗身上去了,你看你在外麵還有半點淑女風範,快成了上層社會大笑話。”
李福真嚇得臉色瞬間慘白,她不知道父親的雷霆之怒從哪而來,傳統的嚴苛家規下不敢辯解,雙腿一軟跪在了地上。
聽到家主的咆哮,妻子洪氏和其他子女都從房間裡出來了,戰戰兢兢的跪在一邊。
李建熙就像在自己領地巡視的雄獅一樣,用駭人的目光盯著李福真,一字一句的說道:
“從今天起,在家裡麵壁三個月不準出門,每天在家認真抄寫《女誡》,溫習禮儀,斷絕所有外部通訊,不準去外麵招蜂引蝶,膽敢違反一條就打斷你的腿,哼……”
父親說的每一句話,在李富真心中都掀起了驚濤駭浪,剛剛溫暖起來的心靈墜入無邊無際的黑暗深淵。
她不敢反抗也無力反抗,剛剛萌芽的愛情就掐死腹中,隨風飄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