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航這時候能挺身而出,瘋虎除了感動就是死心踏地的跟著大佬,什麼話也不用說了。
………………
解決完後續相應事宜,已經是淩晨兩點許。
陸航與何展輝,古仔等人從灣仔警察署神情疲憊的走出來,相視一陣苦笑。
何展輝安慰道;“因為涉及重傷害,瘋虎暫時要留置在警察署內,等待醫院方麵傷者的相關消息,boss你放心,明天晚上我一定保他出來,不會耽擱你們一起吃宵夜。”
“那就好,今天真是麻煩了,還得把你從家裡叫出來。”陸航精神不振。
何展輝依然擁有香港律師執業執照,具有上庭訴訟的資格,被一個電話從家裡麵喊出來。
“你們啊……做事欠考慮,下次可不能這麼莽撞了。”
何展輝語重心長的交代,想了一下,又多說了幾句;
“boss,如今是多事之秋,社會治安比早些年差上很多,做事定要三思而後行。
醫院裡大雄傷勢最重。渾身的燒傷麵積達到了65,正在緊急的救治中。
隻要能夠熬過抗感染關,生命危險應該是不大的。
這是不幸中的萬幸,一切還有轉圜的餘地。
最讓人擔心的是大雄錯綜複雜的社會關係,潮汕同鄉會不會出麵,還有社團方麵……”
陸航打斷了對方的話,語氣肯定的說道;
“社團方麵不會插這趟渾水,我老姐梅豔芳同向太是最好的閨蜜,為這件事出了不少力。
向先生已經給手下打過招呼了,香港影響力最大的潮汕幫會沒問題,不會參與的。
我這裡也同敏哥聯係過了,瘋仔是敏哥親手教的學生,當然要維護自家人了。
大雄彆看表麵風光,其實在商圈裡是人憎狗嫌的角色,不好好的做正經生意,整天想著狙擊上市公司的股票撈快錢,幾乎把人脈都得罪光了。”
“可你也不能小覷大雄的能量,打黑槍畢竟防不勝防。”
“嗯,最近我會把瘋仔圈在家裡,儘量少拋頭露麵。”
“自己也要注意,防止他們狗急跳牆到處咬人,可彆被誤傷了。”
“呃……好吧,我一定注意。”
陸航深以為然,揮手與何展輝作彆,坐上了黑色平治轎車,古仔見狀連忙坐上了駕駛位,發動車輛離開旺仔警察署。
自從上次灣島之行,古仔在槍口下挺身而出肩並肩地與瘋虎站在一起,就贏得了陸航的信任,態度也變得好多了。
淩晨時分
香港的街道上寂靜無人,平治轎車一路前行,路燈下的樹影在玻璃風擋上浮光掠影的閃過,讓陸航沉默的麵孔變得明暗不定。
古天樂專注的開車,不時的用眼睛瞟一下神色嚴謹的陸航,緊緊閉住嘴巴不敢多說話,生怕打擾到他的思考。
“古仔。”
“嗯。”
“你明早接我到福年春茶餐廳,然後就趕過來旺仔警署,多帶些好吃的給瘋仔和差佬分,然後就等在這裡到瘋仔出來,有什麼事情隨時給我打電話,知道嗎?”
“晤知,大佬。”
“頭腦醒目些。”
“晤知,大佬。”
古天樂老老實實的點頭,忍不住又說了一句;“早知道這麼麻煩,當初就用不著去救這個仆街,任他去死好了。”
“彆瞎講,那樣瘋仔身上的罪就更重了。”
“大不了到赤柱免費吃幾年嘍,是大雄自己在地上滿地打滾,沾的一身蠟燭油,哦……對了,那些香燭還都是他自己帶來的,難道這也能怪瘋哥,明明是他自己看不開,送葬的樂隊都準備好了,現場表演大燒活人想賴到我們的頭上,蒲他老母咁!”
話癆憋了小半天,終於忍不住發泄出來感覺神清氣爽。
陸航聽了這番歪理無奈的搖搖頭,說道;
“你們最近給我安穩點,沒事就到淺水灣二號幫著監督工程,少在外麵晃蕩,剛才展輝兄說的話你也聽到了,躲過這陣風頭再說。”
“唔知啦,大佬……可要找我們麻煩怎麼辦?”
“那就不用留手。”
陸航也不是善男信女,大雄今天純粹是賤到家了,跑上門來撬牆腳,一切都是咎由自取,再敢不依不饒的索性雙方擺明車馬乾一場。
回到克裡士大廈
陸航洗漱了一番重新躺在床上,時間已接近淩晨3:00,一抹如水的月色從窗外投射進來,靜靜地照在雪白的被褥上,似乎帶著異樣的光彩。
房間裡隻有冷氣機“呼呼”地運轉著,陸航的心情早已平複下來,各種思緒泛起。
影視圈是個魚龍混雜的地方,風華絕代的當紅女影星尤其受到眾人矚目,不乏狂蜂浪蝶和富二代追逐,八卦消息經常見諸報端。
送跑車,送豪宅,送名牌衣物,當真是花錢如流水,隻為博美人歡心。
群狼環伺之下,幾乎每分鐘都有人想撬牆角,可見陸航所受的壓力之大。
欲戴皇冠,必承其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