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此,坊間有人說你引火自焚示愛,為了女人連命都不要了。
有人說你滿地打滾沾了一身的蠟燭油,是想碰瓷新晉億萬富豪陸航,緩解企業嚴重的財政困難……
總之,外麵說什麼難聽的都有,這可能對法庭產生一定的誤導。
不管怎麼說,這件案子扯不到陸航身上,他反而為救護和後續維持秩序出力甚多。
說實話,這件案子賠償基本上不可能,最多也就幾十萬塊,因為瘋虎沒有什麼財產可以執行。
據說,英國著名的哈默律師事務所插手了,這樣的話案件就複雜了,搞不好隻能判個輕傷害,做一定時間的社會義工。”
聽著劉誌遠闡述案情,大雄再也忍不住了喝斥道;
“你的腦袋秀逗了,瘋虎沒錢還能請英國的哈莫律師事務所,我都請不起。”
“呃……據說是瘋虎大佬仗義出手,這在江湖道義上也說得通。”
“我去……騙三歲傻仔呐!簡直是……咳咳咳……”
劉鑾雄當真是一股惡氣衝上腦門,臉龐瞬間變得潮紅起來。
他大口喘著粗氣,突然嗆到了口水,躺在床上劇烈的咳嗽起來。
全身的震動扯動傷口,身上的白色繃帶肉眼可見的被血染紅,痛得大雄慘叫起來……
“醫生,快叫醫生來。”
三名穿白大褂的醫生帶著護士急匆匆的趕來,不客氣地將病房內多餘人等清掃出去,免得礙手礙腳的。
沙井生陪著劉誌遠走到病房外麵,望著外麵車水馬龍的熱鬨景象長長地歎息一聲,問道;
“劉律師,這起案子說起來並不複雜,為什麼辦起來那麼難?”
劉誌遠與他是多年好友,用不著隱瞞什麼,坦率的說道;
“用個形象的比喻解釋一下;
我們走到醫院對麵的奶茶店,若是一般沒有背景的人物,隻需要注意往來車輛就可以輕鬆地走過去。
若是有卡司差不多的香港律師製造麻煩,最多是在這中間建一棟摩天大樓,我們繞過去也能找得到。
可是英國哈默律師事務所就像一座大山橫亙在中間,等我們繞過去時不知道還能否找到這間奶茶店,亦或者被對方導入迷途。
英國佬深研法律數百年,英美法係就是他們創立的,熟知很多偏僻的山間小道,足以幫有錢人脫罪,這就是現實。”
“瘋虎算有錢人嗎?”
“算,最少不比大雄的身價低,你們最好做出長期訴訟的準備,現在我也無法給出肯定的回答。”
沙井生副董事長鬱悶的長長出了一口氣,第一次產生無力感。
商業社會的法律就是為有錢人製定的,隻要有錢黑的可以說成白的,臟的可以變成乾淨的,前提是有足夠的金錢支撐。
以前都是利用法律的漏洞欺負窮人,現在正麵遇到新晉億萬富豪竟然被碾壓了,說不憋屈是假的。
劉誌遠律師也無可奈何,僅僅是派人送一份法律文書,現在就被陸航訛上了。
真正說起來也不是陸航出麵,是他身邊那個嬌滴滴的秘書何婉儀,就像豆腐一樣不能碰不能動,真叫人火大。
問題在於人的神經從來就是一個難題,偏偏香港的醫院對此並不擅長,謹慎從事隻能先收治醫院再說。
你能說沒病裝病嗎?
在香港有這樣的病例;
一位婦女在自己的高層公寓樓裡擦窗戶,被冷風一吹嘴歪了,疼的碰都不能碰,找了好多醫院都治不好。
病人因此極度的煩躁,敏感而易怒,並且有嚴重的輕生傾向,入院期間就曾絕食,不配合治療,刀割手腕,吞咽釘子,試圖跳樓等等,鬨得醫院裡雞飛狗跳。
最後沒辦法遠赴米國請著名的神經科大夫診治,確診為麵部三叉神經痛,通過手術治療花了十幾萬美金才康複。
這種高端而敏感的病症,遍數香港的醫院現有醫療水平,沒有誰誇口能治的好的。
現在可是1988年,醫學水平一直在發展,人體神經方麵依然是個大難題。
何陳劉律師事務所就遇到了這個大麻煩,聽說環亞公司董事長陸航準備為手下的員工討個公道,順便邀請英國哈默律師事務所代理此案,起訴方天翼律師重傷害並附帶民事賠償。
有錢,就可以打官司玩。
劉誌遠律師知道對方是一石兩鳥之計;
一是警告那些想渾水摸魚的人,環亞公司絕對不是軟柿子,先掂量好再下手。
二是項莊舞劍,意在沛公。
明麵上是對付方天翼律師,其實是等我做出明確姿態~是否繼續代理劉鑾雄傷害案?
仔細考慮了一番,劉誌遠律師決定等等再說,看清楚風向再決定行止。
潮汕同鄉中,有一位香港頂級富豪李家誠先生態度曖昧,他同時也是上市公司華人置業股東之一,對劉鑾雄這個後輩相當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