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他還是耐心地點頭:“孤一定會回來的。”
第二日,商漸珩去了周府,沒人知道他在周府做了什麼,但是出門時,臉上神情頗為放鬆。
第三日,商漸珩前去參加了昭宜長公主的送彆宴。
這場宴席原本是為了賞花宴,因為商漸珩馬上就要離開了,索性辦成了送彆宴。
太子黨的人大多前來參加,推杯換盞好不痛快。
隻是席間出現了兩個格格不入之人,一個是虞安歌,另一個是商清晏。
昭宜長公主的宴會,一般都會給虞安歌遞上一封請帖,隻是虞安歌基本是不來的。
今日她會過來,全憑商漸珩給她傳的一句話:“孤有本事讓萬古輝煌樓化為廢墟。”
虞安歌知道,工部起碼有一大半都是商漸珩的人,他若真的想,未必做不到。
虞安歌不想看著聖上花費民脂民膏,來建著萬古輝煌樓,可是此樓已經建到一半,若是就這麼倒塌,實在是暴殄天物了。
更何況,此樓一旦被毀,四皇子難辭其咎,所以虞安歌明知商漸珩不懷好意,還是過來了。
而商清晏之所以過來,是因為他聽虞安歌說了商漸珩給她傳的話。
上次宮宴上,二人共處一室,商清晏便從商漸珩身上感受到了濃濃的不懷好意,所以他便跟著過來了。
商漸珩在眾臣子中間顯得遊刃有餘,甚至有幾個臣子,淚灑當場,作詩歌頌太子殿下親赴疫區,舍己為人的賢德。
虞安歌的視線穿過一個個心思各異之人,看出商漸珩麵帶微笑,可眼底已經有了些許不耐煩。
過了一會兒,商漸珩便借口更衣,起身離開宴席,虞安歌也找了個機會,緊跟上去。
商清晏看到這一幕,眼神幽冷,沒過一會兒,也追了上去。
虞安歌和商漸珩到了一處僻靜無人之地,虞安歌開門見山道:“太子殿下費儘心思將下官請來,所為何事?”
商漸珩伸出手,想要撫摸虞安歌的頭發。
虞安歌及時側過頭去,滿眼厭惡和防備道:“太子殿下請自重。”
商漸珩道:“虞公子這樣,讓孤好生傷心啊。”
虞安歌一陣惡寒:“我不是斷袖!”
商漸珩道:“孤也不是,可孤就是喜歡虞公子。”
虞安歌沒什麼耐心了:“太子殿下若不說正事,下官便告辭了。”
商漸珩喃喃自語道:“真是狠心。”
虞安歌轉身就要走,便聽身後的商漸珩道:“虞公子,孤這一去生死難料,若孤回不來了,你可會為孤傷心?”
商漸珩問出這話時,不知是裝的還是真情流露,居然有幾分哀傷。
虞安歌無意探究此情真假,隻在心底冷笑。
她巴不得商漸珩死在魯縣,落得個乾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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