臨走前那趟昭宜長公主府不是白去的,平日裡昭宜長公主也是與他和樂靖更親近一些。
思路被打斷,商漸珩也就暫時沒有往深了去想,不管商清晏裝病是何目的,都沒有當前的事要緊。
但他還是留了個心眼兒,之後誓要時時刻刻盯著商清晏的動向才是。
商漸珩回到床上,不忘吩咐道:“那副治好孤疫病的藥方,廣推出去。”
方內侍道:“這是自然的,隻有一點,裡麵有些藥,是百姓喝不起的。”
商漸珩道:“讓那群大夫想想法子,總之,要儘快將瘟疫控製住,孤才好榮耀回京。”
方內侍應下。
很快,齊縱便大步走了進來。
說句實在話,出發之前,齊縱還是心有忐忑的,畢竟瘟疫無情,帶兵趕來疫區,就得做好九死一生的心理準備。
齊縱雖然貪功,卻是個惜命之人,他本無意去爭這個功勞,奈何昭宜長公主主動找上了他。
昭宜長公主是齊縱的恩人,她的要求,齊縱自無不應的道理。
幸好上天還是眷顧齊縱的,兵馬行至半路,齊縱便收到了太子漸愈的消息。
等他到了魯縣,雖然瘟疫還在肆虐,但太子已經挺過來了。
進入太子落腳的府邸,齊縱暗自觀察府上的下人,臉上都沒有帶棉布,可見太子的疫病已然好了,不會傳染給旁人。
齊縱的心徹底放鬆下來,看到太子,便跪了下去:“下官拜見太子殿下,太子殿下萬安。”
商漸珩看著齊縱堅毅的麵容,讓方內侍取出一個玉環。
齊縱認得出,正是昭宜長公主之前隨身帶的,太子有這個玉環,便說明昭宜長公主完全信任他。
商漸珩一笑,對他道:“臨走前,姑母將此玉環交給孤,說執此玉環,如見姑母本人。”
齊縱低頭道:“是。”
商漸珩把玩著玉環道:“你來之前,姑母可曾交代過你什麼?”
齊縱看著玉環道:“長公主囑咐下官,無論何事,都要聽從太子殿下的安排。”
商漸珩將玉環握在手心,強調道:“記住姑母的話,無論何事,都要聽從孤的安排。”
齊縱聽了此話,心有不安,但他想到昭宜長公主,便將心定了定。
他的命都是昭宜長公主給的,便是為昭宜長公主赴湯蹈火,也在所不辭。
盛京,昭宜長公主府。
侍女捧著冰盆魚貫而入,昭宜長公主苦熱,一到夏日,便離不開冰,每年長公主府耗的冰也是高門中最多的。
此時昭宜長公主的房內有兩個人,但進來的侍女都不敢抬頭,將冰盆放下便默默退了出去。
冰盆中冒著屢屢白煙兒,在這炎熱的三伏天,看一眼都覺得涼意十足。
但昭宜長公主尤不滿足,像個小女兒家,嬌媚地嚶嚀一聲:“還是熱。”
見屋中人一動不動,昭宜長公主嗔怪地看了她一眼,而後便用膩死人的嗓音道:“虞公子幫本宮將鞋襪褪去,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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