聖上察覺到不對,將信從宋錦兒手裡奪過來,打眼一看,卻是氣血翻湧,雙目赤紅。
他將信用力拍到桌子上:“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帳內諸人將頭頭埋得更低了些。
商漸珩道:“兒臣看此信時,也覺得不可能,隻是上麵信誓旦旦,還說出了諸多細節,不像是空穴來風,兒臣不敢心存僥幸!”
聖上呼吸粗重,隨著一聲咳嗽,竟然吐出血來。
商漸珩驚道:“父皇保重身子!”
宋錦兒道:“聖上,可要叫禦醫?”
聖上看著地上的鮮血,不可置信地瞪大了眼睛,但此時不是叫禦醫的時候。
聖上道:“將你獲得此信的來龍去脈,一五一十告訴朕!”
信上寫的內容很簡單,但越簡單的話,往往越駭人聽聞。
上麵寫的乃是聖上寵妾滅妻,欲殺發妻,立皇貴妃,以庶充嫡,二皇子得悉,欲為母弑父,奪權篡位。
所選時日,便是秋狩之機。
商漸珩道:“半月之前,兒臣行至驛站,有一驛兵說他奉內廷護衛肖泊之托,將此信交給兒臣。兒臣見信後雖不知真假,但驚駭不已,恰在此時,魯縣又傳來消息,說兒臣被傳染瘟疫,不是偶然,而是有人刻意為之,背後之人被崔家許以黃金千兩,將患病之人用過的碗筷替換掉兒臣的碗筷,兒臣才被傳染患病。”
聖上瞪大了眼睛:“你是說你患病,乃是崔家所為?”
商漸珩一叩首,哽咽道:“兒臣不敢說謊,那人證已在押往盛京的路上正因如此,兒臣才日夜不安,覺得這信中內容未必有假。”
聖上已在宋錦兒的侍奉下,擦乾淨了嘴角的鮮血。
他緩了好一會兒,才道:“漸琢他,前段時日的確在跟老四爭主持秋狩的機會。”
商漸珩滿臉震驚:“父皇答應了嗎?”
聖上搖搖頭:“他不善騎射。”
商漸珩膝行向前,就跪在聖上跟前道:“父皇!此事非同小可,雖然二弟沒有主持此次秋狩,可保不準他沒做任何準備。他企圖買通內廷護衛肖泊,肖泊雖然未受其蠱惑,可保不齊其他內廷侍衛沒有!他的人滲透至此,實乃居心叵測啊父皇!”
聖上怒道:“大膽!”
他被氣得滿臉通紅,似乎隨時都要昏厥過去。
商漸珩繼續道:“父皇,圍場守備不足,不可馬虎。”
聖上捂著心口,看著商漸珩道:“太子覺得,朕當如何?”
商漸珩斜挑的眼眸透過一抹殺意:“喚二弟前來對峙,若這封信是有人栽贓陷害,自然萬事大吉。隻是未明確之前,還求父皇以自身安危為主,暫且撤去內廷護衛,召齊縱等人入圍場護駕。”
營帳內十分寂靜,靜的商漸珩能聽到自己的心跳聲。
過了好一會兒,就在商漸珩覺得此事要出現變故時,聖上道:“召二皇子前來營帳,命齊縱等人守護圍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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