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隨即,舒雅朝著中年男子那邊走去,誰也沒看見她臉上的悲傷之色。
在這之前,韓文軒不動聲色地將自己的一抹血氣打在了舒雅身上。
半步易髓境的一抹血氣足以存活半年,方圓千裡儘在掌控之中,但凡有個風吹草動,他都能知曉。
這就是他準備的後手。
……
等到舒雅的身影差不多完全消失在街頭了,韓文軒這才緩緩回到了酒店。
“呃!小天子,你去乾嘛了呀!”這時候,大頭已經醒了,正坐在電視機前喝著一杯半醬油色液體。
韓文軒看了他一眼,似乎臉上的醉意消逝了大半,不禁問道;“你這麼快就沒事了?”
“開玩笑,我是誰呀!一代酒中仙!”鄭寶得瑟道“對了,舒雅去哪了?”
“她二叔來了,把舒雅接回家了。”韓文軒淡然道,
至於其他的,他沒和大頭多講,因為講了也沒用,隻是徒增他們的煩惱。
“哦!”
既然大頭醒了,那麼韓文軒也不用留在這裡了,因為他們幾個在城裡都有房子,不需要回村。
他徑直坐上了班車,匆匆趕回了鄭家村,這過年前後,到處人群攢動,。
從村口一路走來,不知道有多少人和他打招呼,這笑得韓文軒嘴角都有些呆滯了。
到了外公家,韓文軒一進去,就看見母親就坐在院子裡擇菜呢!瞬間喊了句“媽!”
“小天,你跑哪去了?媽本來想叫你吃午飯呢!可是連你人影都不見,還以為你出什麼事了。”
話裡行間,說不出的關心之情,儘管韓文軒這麼大了,可鄭淑娟依舊把他當小孩子看,畢竟在每個父母眼裡,自己兒女永遠都是孩子。
“媽!剛剛大頭他們拉我出去吃飯了,不好意思!”韓文軒麵帶歉意地撓了撓頭。
“你這孩子!”韓母看著他,眼神中滿滿地溺愛,“下次再出去可要跟媽提前說一聲,不然媽媽很擔心你呢!”
“嗯!”韓文軒乖巧地點點頭。
他進裡麵端了條凳子,一屁股坐在韓母旁邊,幫她一起擇菜。
韓母慈祥的看著自己兒子,很是欣慰,小天這半年好像一下子就長大了,會幫媽媽做家務了。
她不知道的是,這個身體的靈魂已經不是原來的那個靈魂了,現在的韓文軒很珍惜這份寶貴的親情。
因為在山海大陸上萬年來,他都是孤零零的一個人,親人全部死在了那場獸潮中。
這輩子,他發誓要好好守護自己的家人,不管天崩地裂,隻要父母沒事就好。
……
舒雅跟著二叔回到了安嵩郊外的家,那是一座古樸的莊園,四周植被茂密,看起來很是靜謐。
這個院子是京城傳統的四合院樣式,高牆樓閣,朱紅色大鐵門,門口放著兩塊‘石敢當’,看起來跟墓碑一樣。
一走進去,就看見一個五十來歲、頭發灰白的男子,麵無表情地站在一旁。
“父親!”舒雅恭敬地喊了一聲,說不上有多親切。
那頭發灰白男子隻是點了點頭,眼神中沒有絲毫屬於親情的那般慈祥、關愛。
“大哥!你還不知道侄女出去乾嘛了吧!她居然跑去會情郎了!嗬嗬!”另一個中年男人譏諷道。
“二弟!既然時間快到了,那有些事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吧!”頭發灰白男子淡淡的說了句。
“是!大哥!”說著,舒魁掃視了自己小侄女一下,那目光就好像地獄爬出來的惡鬼,凶狠怨毒。
舒雅麵無表情的看了看他和自己父親,心中絲毫沒有害怕,有得隻是不甘。
‘憑什麼?憑什麼我就必須嫁給那個家夥!難道我不能自己決定命運嗎?’
不知道從什麼時候起,整個家族的人都朝她灌輸一個思想,那就是她隻屬於一個人。
或許在沒上學之前,她並不知道這意味著什麼,可當她慢慢成長起來,慢慢接觸到社會之後,一顆純潔無邪的心也開始摻雜了其它東西,開始想入非非。
“小雅!到時候嫁給了少主可絕不能像現在這麼任性了。少主是我們舒家大恩人,他是整個湘西地界的主宰,能嫁給他,是你上輩子修來的福氣!”舒天年一臉和藹的勸誡道。
“父親!我知道了!”
舒雅表麵乖巧,可心裡卻是忿忿不平,自己的親生父親居然把她當成物品一樣送人,還讓她甘之如飴,這不可笑嗎?
而且,整個家族都把那個少主當成天神一般,覺得她能嫁給少主就是福氣,舒雅很想對那些家夥說一聲,既然你們那麼羨慕,那你們去呀!
嗬嗬!
如果不是聽聞那位少主已經成就化勁,另外衛家還有好幾位虛空殺人、不留痕跡的宗師,她早就跑了。
隻不過,一旦她逃跑的話,整個舒家都將陷入危險之中?
這也是為什麼二叔像防賊一樣防著她,生怕她和哪個男生接觸壞了身子,從而拖累整個舒家。
舒雅的內心很絕望,對整個舒家失望透頂,有如此親人簡直是天理難容?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從外麵傳來一聲大喊“舒天年,東西準備好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