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尊在都市!
劉靜睜著大大的眼睛,對陳文的舉動沒有任何反抗,反而有些好奇的盯著盒子裡鑽戒看了眼,眼中閃過一絲鄙夷。
“這鑽戒也寒酸了吧?小馬,這你怎麼能拿的出手?”
銀白色的戒身瞬間被黑泥汙水沾染汙穢不堪。
馬晨陽十分心疼的撿起來,放在胸口小心的擦了擦。
這戒指花了他4000多塊,已經是他所有積蓄。
劉靜見狀不屑笑道“就這麼破戒指,看把你心疼的!小馬啊,多做事!少做夢,你說平常挺老實的一個小夥子,咋啥都敢想呢?”
馬晨陽抬起頭,劉靜的臉蛋還是那麼好看,那長長的睫毛,在燈光下打著顫,勾魂奪魄。
而馬晨陽卻仿佛不認識劉靜一般,麵色煞白,嘴巴微張,被人如此嘲諷,卻不知該說什麼。
陳文見狀笑了笑,上前摟著劉靜的腰,盯著馬晨陽不屑笑道“沒事撒泡尿照照鏡子,看看自己什麼德行,居然敢泡我女朋友,這次饒了你!趕緊滾,明天記得早點來把我衛生區給打掃了!不然老子讓你好看!”
說完,陳文摸出一把鑰匙一按,一旁寶馬三係滴滴亮了起來。
“走!哥哥請你吃大餐!”
“真的?好期待啊!”
兩人有說有笑地向車裡走去。
馬晨陽愣在那裡,手裡捧著一個擦不乾淨的銀白色戒指,表情呆滯,有若雕像一般。
終於,他自嘲說了句“是我瞎了眼!”
已經走到車前的劉靜聞言,轉身問道“你說什麼?”
一直懦弱不敢大聲說話的馬晨陽,此刻不知哪來的勇氣,一聲怒吼道“我說是我瞎了眼,竟然看上你這膚淺的女人!”
這一聲非常大,竟是吸引周圍無數人圍觀。
“你!”
馬晨陽在劉靜眼中就是個窩囊廢,此刻竟然被他當街大吼,當即又氣又惱道“你個死,平常偷看我就不說了,如今竟然還有臉在這大聲嚷嚷?你也不看自己什麼德性,你有車嗎?有房嗎?就你這樣的男人,誰瞎了眼才會看得上你!”
一旁陳文眼見自己女朋友不高興,當即黑著臉朝馬晨陽走過來,重重推了他一把,罵道“你小子怎麼回事兒?找不痛快是吧,跟我女朋友大吼大叫的?你是不知道自己身份啊?”
馬晨陽被這一下推得向後退了幾步,有些緊張,可終究被忍不住心中洶洶怒火,冷冷道“你不過就是仗著自己有個好爹,有什麼了不起的!”
“嗬!真是長見識了,你他麼竟然敢這樣跟我說話?”
平常一向對馬晨陽頤指氣使,如今這小子竟然敢開口反駁,陳文十分惱火,上前一步重重踹在馬晨陽身上,瘋狂怒罵道“我看你小子是不想混了!你還不還想不想在這上班?信不信明天我就讓我爹把你開除?”
馬晨陽被一腳踹倒在地,原本心中怒意已經爆棚,正準備衝上去,重重一拳砸在陳文臉上,然而聽到這句,他愣住了。
一分存款都沒有,馬上就要交房租了,他下個月的房租還沒著落,若是現在被開除,以後的生活該怎麼辦?
渾身力氣陡然散去,癱坐在地上,馬晨陽低著頭,手裡緊緊攥著那枚鑽戒,像是被陳文的吼叫給嚇住了,甚至連抬頭對視都不敢。
劉靜見狀不屑搖搖頭,罵了句“廢物!”
隨後上前拉著暴怒的陳文勸道“算了,何必跟這廢物一般見識,我們走吧!”
陳文這才整理衣服,對著馬晨陽吐了口痰,指著他腦袋冷冷罵道“明天早上,我的櫃台要是沒抹乾淨,我把你手給剁了!”
隨後洋洋得意地摟著劉靜細腰,坐上那輛寶馬三係揚長而去。
周圍路人目睹這一切,看著馬晨陽都是一臉鄙夷,被人如此辱罵都不敢開口,真是個廢物。
馬晨陽低著頭在地上坐了好久,直到胸口再也感覺不到疼痛,這才緩緩站起來,麻木的彈彈身上的灰,從兜裡掏出一張紙巾擦去胸口那濃痰,隨後十分小心地將那鑽戒放回盒子裡,準備一會兒去退了。
正想起身離去,這時,一人擋在他麵前。
馬晨陽抬起頭,正是方才在店門口站了許久的那年輕人。
此刻這年輕人一臉淡然笑意盯著他,那笑容讓馬晨陽覺得十分可惡,以為這人是來看熱鬨的,當即十分惱火的衝他吼道“看什麼看,趕緊讓開!”
伸手重重地推了他下,轉身向前走去。
然而沒走幾步,他猛的回頭,卻發現那年輕人仍是笑嘻嘻的跟在他身後。
被陳文欺負也就算了,如今,這街上隨便來個路人也欺負他?
馬晨陽委屈的不行,衝他吼道“你跟著我乾嘛?神經病啊?”
誰知那青年人卻是對他咧嘴一笑道“馬晨陽,你想不想成為人生強者,從此逆襲,讓劉靜成為那樣的貨色,跪在你腳下?”
這台詞跟那傳銷詐騙極其相似,馬晨陽微微歎了口氣,無力道“我沒錢,你去騙彆人吧!”
這話讓那青年哭笑不得,當即從兜裡掏出一摞百元大鈔道“你見過騙子給人錢嗎?呐,這些錢是我給你!”
那厚厚一摞足有1萬多,是馬晨陽三四個月的工資。
他遲疑一眼,那年輕人上前把錢塞到他手中“這些你先拿著花,不夠我再給你!”
隨後他拿出一把車鑰匙對著一旁黑色車輛按了一下,滴滴一陣響,車子車門緩緩打開。
青年對馬晨陽道“走吧,上車,一起去吃點東西!”
馬晨陽捏著手中百元大鈔手指細細摸索,感受著指尖回饋的觸感,眼睛越睜越大。
這些錢全是真的。
此刻聽到那青年說話,他轉頭看了下旁邊黑色車輛,眉頭睜得更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