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蘇櫻雪不知何時走到窗邊打開了落地窗,正站在他麵前神色如常的看著他。
“你那個?我,你認出我了?”韓文軒一臉難以置信的看著蘇櫻雪。
蘇櫻雪十分淡定的點了點頭,從落地窗前閃開,給韓文軒讓了條路進屋。
“也對,你這麼個雞賊的家夥怎麼可能認不出來,不過你這是什麼東西,你能不能把他弄走,像條蛇似的纏住人就不放,多膈應人呢!”韓文軒一臉嫌棄的看著纏在自己手上的東西。
“這叫噬陰體,你身上陰氣繚繞,印堂發黑,有這東西正好給你好好治治毛病。”蘇櫻雪走回桌邊,拿過桌上的三份報告遞給了韓文軒。
“你都知道我去哪了?什麼時候知道的?那你就不能乾脆點自己帶我去,還非得假裝著被我調虎離山了的樣子乖乖回了學生會,你們這些人心眼真是太多了,一點都不能真誠的合作。”韓文軒接過報告翻看了起來。
“有人帶著你去看就行了,我這邊內憂外患,不也是沒閒著麼?”
“行行行,蘇大會長永遠正確,這個第三個人,嗯,容天,誒?這個容天好像也是在名單上的人!”韓文軒滿眼詢問的望向蘇櫻雪。
“嗯,對,這人是在學院任職了十五年的教員,在今天你死後他死於自殺,上吊的那種,現場沒有留下打鬥痕跡,房間裡也沒有檢查出有任何藥物的跡象。並且現場留下認罪書,所以判斷為自殺。但是他的死看起來似乎像在故意為你洗清嫌疑一樣。”蘇櫻雪手上不知道什麼時候多出一封信。
“你說得好像我和犯人有什麼關係似的?”韓文軒接過蘇櫻雪手上的信。
“有沒有關係我不清楚,不過顯然是這人沒想到你居然給他來了一出假死,所以這人如果真的是安排給你抵罪的,那這人可能是白死了。不過我已經派人把名單上剩下那幾個人都保護起來了。丟失名單之後還依然按照名單殺人。也不知道他是太過自大,還是真的無所畏懼。”蘇櫻雪看著窗外若有所思。
“這信,信封去哪了?上麵就寫著殺鄂嵩者容天六個字就算是認罪書了?你們也太武斷了點吧?”韓文軒攤著手一臉無奈。
“信封?有,給你。”蘇櫻雪十分痛快的遞給韓文軒一隻信封。
“有信封不知道早點拿出來嗎?在這磨蹭半天不知道你在乾什麼……誒?這不是周鴻歸他表姐的那個信封嗎?你把這個給我乾什麼?我要的是容天的!”
“信和信封交給我。”蘇櫻雪說著從韓文軒手中拿過信和信封。
“你看。”說著就把信裝進了信封裡。
“誒,你彆破壞物證……”韓文軒剛想上前阻止,這時蘇櫻雪將裝好的信放在了台燈下照射,韓文軒清晰地在燈光中看到一個刻印完整的“諭”字。
韓文軒抬頭看到蘇櫻雪正一臉不屑的看著這個“諭”字,“這是?”韓文軒開口問道。
“如你所見,這是一種特殊印章,將一枚完整的印章分成幾份,隻有將這幾分合在一起才能看出來印章原本到底印了什麼在上麵。而這種印章通常是根據雕刻印章時所使用的工藝來彰顯主人的身份和權勢。”
“一般的是那種常見的印在死物上的,比如石頭,木頭這些能用來拓印的物件,這種的通常普通人用的很多。但是這次這個並不是那種,是修真界常用的那種靠活著的人親自刻上去的,你看印章的邊緣花紋上顯得更細致生動些,不會像刻在死物上的那樣死板。”
“而能刻出這樣印記的人,肯定是修真者了。”蘇櫻雪及時給韓文軒做了科普。
然而韓文軒聽著科普卻也發現蘇櫻雪應該是已經知道了這個印章的主人是誰了。但是他卻並不想明確說明這個人是誰,是為了什麼?之前掩飾了韓星霖的身份,雖然韓星霖的確不是普通人,但是後來韓星霖不還是加入我們了?也不見他說什麼。他看人的標準到底是什麼啊?
“我已經去調查印章的事了,如果有什麼情況會通知你的,不過我覺得你也應該在學院裡查一查印章的事,畢竟學院裡也是有修真者的。”蘇櫻雪找了張椅子坐下了。
“嗯,你這個人,修真者修真者,你想讓我查周鴻歸就明說,你倆真是一個比一個彆扭。”低頭翻資料的韓文軒接著說“對了,蘇櫻雪你看過鄂嵩的驗屍報告了麼?你這資料裡沒有啊,什麼樣的說來聽聽。”
“屍檢報告還沒出來,但是屍體的確有點異常。當時我那麼近距離看到的時候雖然地上都是血但是其實都是已經凝固得血液,而後來再看到的時候,傷口很新還在流血。”蘇櫻雪雲淡風清的說道。
“滴”韓文軒的手機響了一下,韓文軒點開一看是蘇櫻雪發來的兩張照片,分彆是他們見到的鄂嵩被害的場景和後來蘇櫻雪再次看到鄂嵩時的場景。
“嗯。”韓文軒答了一聲就低著頭仔細觀察著手機上兩張圖片的差彆。的確也就是像蘇櫻雪說的那樣。
異常的屍體和完美的替身。韓文軒更堅信了自己心中的想法。但是現在已經錯過了最好的取證時間,接下來該做什麼呢?突然韓文軒想到了什麼,趕緊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