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待好人,梁詩畫願意禮貌相待以理服人。但是對付像臭蟲這種“惡”人,有時候就必須要用些威脅手斷。
剪彩儀式正式開始,姑娘們華麗登台,現場觀眾無不為偶像的魅力傾倒,尖叫呐喊聲一浪高過一浪。
姑娘們麵帶微笑揮手致意,“紀文”依舊以酷酷的形象出現在大家麵前。
剪彩環節進行得很順利,可就在田萬裡高興的宣布今天的活動到此結束時,人群中不知道哪家媒體記者突然大聲問“俏天使先彆走,我有個問題想問紀文!”
台下角落裡,梁詩畫的心猛的提到嗓子眼!
記者提問?哪有這個環節,這不應該發生!
她衝著五個姑娘揮手示意她們趕緊下台,可惜,那名記者根本不給她們逃脫的機會,更大聲的問“剛剛我看到網絡上有人說,的網絡主播臭蟲被紀文打傷,是不是有這種事?”
轟——
這個問題像一記深水炸彈,立馬在台下近千名群眾當中激起唏噓聲一片。
“打人?怎麼可能?”
“不會吧,紀文會打人?”
“快進直播室,看看有沒有這回事。”
“這是黑粉的套路,專業黑明星二十年。”
“哇,我看到了,有網友說‘紀文就是個男人婆,暴力女,她不配做明星’。”
“還有人讓她道歉呢!”
網絡上關於這件事情的各種評論如雨後的蘑菇一般迅速瘋長,一個小時的時間聽起來似乎不長,但在網絡上發酵一件明星打人事件,這時間就顯得太充足了。
麵對記者的提問如果姑娘們不理不睬直接下台,勢必就會給人留下心虛的印象。
就算臭蟲的手機被韓文軒踩爛沒辦法繼續直播,但因為韓文軒打人的動作被手機給拍了下來,很多正在收看直播的網友確確實實看到了“紀文”打人的過程。
梁詩畫頭頓時大了好幾圈。
那名記者繼續提問“紀文,你到底有沒有打人?如果這件事情是有人惡意誣陷,我們也會給你一個說出真相的機會。請談談當時的情況吧。”
全場安靜下來,所有人的目光齊唰唰的聚集在“紀文”臉上。
韓文軒掃視著那一張張期待真相的臉,微笑著。
另外四個姑娘轉過臉看著他,有人焦急,有人擔心,有人為他捏了一把汗。
梁詩畫能聽到自己的心“撲通撲通”跳得厲害。
如果此時是紀文站在台上,她完全可以輕鬆自如的應對各種記者的提問甚至是刁難。或者她隻要擺出一張冷臉,彆人就不敢再繼續深問下去。
可現在韓文軒做不到紀文那種淡定和聰慧,至少在應付這種事情上麵,他完全沒有經驗。
梁詩畫快步上台,同時她的腦子裡也在快速整理思路,很快便準備好了一套說辭應對記者提問。
就在她馬上就要走到“紀文”麵前準備替他接下這個“炸彈”的時候,韓文軒開口了。
“我確實打人了。”韓文軒冷靜的看著那名向自己提出問題的記者,說道“沒有人誣陷。”
他的喉嚨上裝了變聲裝置,所以聲音聽起來很像紀文。
轟——
又是一陣不小的唏噓聲,台下人群裡沸騰了,誰也不敢相信,一名當紅藝人竟然敢當眾承認打人這種事。
在他們的印象裡,明星不管是出言不遜還是出手打人,這種事不是儘量遮著蓋著,不想被彆人知道的嗎?
難道紀文不想在娛樂圈裡待了,有退出的意思?
否則叫人很難理解,她為什麼如此大膽的站出來承認打人。
所有人看向紀文的目光變得古怪起來,但也有相當大的一部分人,認為紀文這個女孩子敢做敢為,是條女漢子。
梁詩畫悄悄示意喬媚兒阻止韓文軒再開口講話,喬媚兒便上前一步迅速拉過話筒,接著韓文軒的話說下去“作為受害人之一,我想我有資格站出來說幾句話。”
那名記者抓住關鍵詞,問“為什麼說自己是‘受害人’而不是‘當事人’?你們俏天使不是一個整體嗎?”
“這位記者朋友,你的問題提得很好,我要說的正是這個。”喬媚兒不慌不忙,從容淡定。
台下很多觀眾拿出手機錄視頻,發朋友圈,更有上千雙眼睛盯著,但喬媚兒此時表現出了在突發事件麵前不膽怯不恐懼的良好心理素質。
她說道“我聽剛才這位記者朋友叫那個人臭蟲,我才知道,哦,原來他是臭蟲。”
這話細聽之下有玄機,巧妙的罵了人,又不會被人抓住把柄,韓文軒暗暗佩服喬媚兒的智慧。
喬媚兒接著說“那個叫臭蟲的高舉著手機闖進我們的化妝間,當時我和俏天使另外三名隊員正在換服裝,而我們的隊長紀文已經換好了,就在門口等我們。”
“那人進來之後,我聽到他說‘沒穿衣服的俏天使你們沒見過吧’這樣的話,很顯然,他當時正在直播著節目——應該就是記者提到的這個節目。”
聽到這裡,台下觀眾已經開始有人罵上了。
“真不要臉,做節目居然做到女藝人的化妝室裡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