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尊在都市!
先肯定許明是個男人,然後稱讚他是強者。
接著質問,既然是強者,為什麼以強淩弱?
伸手打喬知蕾是事實,許明不可否認。男人打女人,這不是男人作派。但如果他否定自己要打喬知蕾的事實,就等於承認了——自己不是個男人。
這家夥話裡帶著圈套,真夠陰毒的。
許明暗罵,這個女人是個硬茬子。
韓文軒接著說“你三番五次千方百計要拉我加入舞蹈社團,其實並不是因為我會跳舞,而是為了你的麵子。你要向大家證明你的實力和魅力——因為如果我加入了你的社團,成為你的副團長,你就可以昂首挺胸的對外人說,看看,連紀文都是我社團的一員,我有能耐吧!”
“你是個會跳舞的美男子,被大家公認為校草,又是舞蹈社團的老大,所以內心深處你有特彆強烈的優越感。你想當然的認為這學校裡的每一個同學都該高看你好幾眼,你自己把自己捧上神壇,容不得彆人忤逆你的意願,可是沒有想到,偏偏我就是個例外。你今天來找我,無非就是想給我警告或者說是威脅,如果我不順從了你的意思,你會在網絡上抹黑我。”
許明覺得自己站在“紀文”麵前是光著的,竟然讓人家從裡到外看個通透。
韓文軒越這麼說,他越覺得生氣,而且竟然沒一句反駁的話,因為他說的都對啊。
“少跟我扯彆的,先說說打人的事——紀文,你打人了,這是事實吧?”許明決定采用迂回策略。彆的方麵咱們先不談,你隻要承認你打人了,那我就有一百種方法讓你名聲臭大街。
韓文軒微微一笑“我打人是有理由的,因為你們罵我,還想動手打我的朋友。如果我再不還擊,恐怕下一個挨打的就是我了吧?試問,當你的人身安全受到威脅的時候,難道要傻不拉嘰的站在這等著挨揍嗎?那我可要懷疑你的智商了。”
“咯咯,紀文說得好。”
“先下手為強,難道要等挨打了才還擊?真是傻冒!”
那些支持紀文的同學又發聲了,而且大家都對紀文有了一個新的印象——原來紀文並不是不愛講話,你看,人家說得多好,有理有據,叫許明一句話都反駁不了。
有人開始竊竊私語了“平日裡那個少言冷語的紀文也許並不是她的真麵貌,人家隻是不想說話而已。”
“話少並不代表她沒有自己的想法。”
“她為了保護朋友今天好像破例說了很多話耶——紀文真夠義氣。”
“我要重新認識這個大明星了,她是如此真實,非常接地氣。”韓文軒暫時把同學們的議論放到一邊,目光冷冷的看著重新湊在一起的許明三人,道“最後我要給你們三人一個小小的忠告——小心被人當螃蟹逮到,這麼大個兒的螃蟹可是少見,能賣不少錢呢。”
這話更毒,意思是說你們三個在學校裡橫行霸道,比螃蟹還螃蟹,小心被人煮了。言外之意,早晚有人收拾你們。
能考上大學的都不是傻子,許明等人自然聽得出來韓文軒這話裡諷刺的味道。
“許哥,她罵我們是螃蟹!”一個跟班捂著紅腫起來的半邊臉,這個時候還不忘提醒老大有人在罵他。
啪——
許明一巴掌抽在他另外半邊臉上“我特麼聽出來了,不用你廢話!”
“哈哈哈——”
“活該!”
圍觀同學中又爆出一陣笑聲,這個跟班真是作死。
許明正被“紀文”譏諷得在氣頭上,他又不開眼的亂講話,不被許明胖揍一頓已經是幸運的了。
心裡有氣,偏偏這個時候許明不能動手。旁邊這麼多同學看著,他如果因為拉攏紀文不成又被她氣個半死而上去動手打她,那不正說明自己肚量小,而且不是男人麼!
“咱們走著瞧!”許明撂下一句狠話,又在那些支持“紀文”的同學臉上陰冷的掃過一圈,帶著兩個跟班走了。
叮鈴鈴——
上課鈴聲響起,韓文軒對大家道“散了吧,上課。”
說完,他拉著不知道什麼時候被嚇傻的喬知蕾往教室裡走。
“你沒事吧?”韓文軒小聲問。
“沒——我看你有事。”喬知蕾始終用好奇詫異的目光盯著自己這位好朋友。
“下課再說。”韓文軒走到前排找個座位坐下,要把老師講的課清楚的錄下來,坐到後排可不行。這是韓文軒第一次聽環境工程學的專業課,簡直聽天書一樣,全程腦子裡都是懵的。
但在老師同學眼裡紀文的專業課從來都是大拿,所以韓文軒還得裝出“我聽得懂,我很明白”這種假象。其實一節課下來,他最擔心的就是被老師點名回答問題。
好在這門課程的任課老師是個六十多歲的教授,戴著眼鏡,一副老學究的模樣。課上他除了講授知識並沒有提問,這讓韓文軒鬆了口氣。
他把教授的話一字不落的錄下來,下課以後悄悄把錄音筆收在書包裡。收拾東西,走人。
“紀文,咱們找個地方聊聊。”喬知蕾拉住走出教室的韓文軒,手臂還是像之前一樣很自然熟練的插進了韓文軒的臂彎裡。
教學樓後麵有一片花園,花園裡有不少長椅,兩人坐下來,韓文軒問“你怎麼了?有事?”
喬知蕾放下課本,目光定定的看著眼前人“我沒事。我是覺得你要有事。”
“我能有什麼事?”韓文軒笑了。
“你彆這麼心大。”喬知蕾急了“你這回徹底把許明給得罪了,你不怕他真找人在網上黑你?”
“他真要那麼做了我也沒辦法。”韓文軒心想,黑就黑唄,這種事早就不新鮮了。
加入俏天使的時間雖然不長,但韓文軒也看明白了一些事情。藝人不好當,有些人如果想讓你“出名”,可以無所不用其極,想防也防不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