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尊在都市!
一洗二衝三泡,他把一杯茶水遞到韓文軒麵前,說道“沒給你租辦公室。”
“用不著。”韓文軒心裡明鏡似的,說道“一個皮包公司而已,租辦公室就是浪費資源。”
說完他把一口茶灌進肚,由衷感歎“好茶!”
“茶一般,龍井,乾隆皇帝親口禦封的‘禦前十八棵’。”李天齊說這話時語氣平淡,沒有任何炫耀之意,但言語中透露出來的意思卻不得不叫韓文軒細細品味。
韓文軒以前對茶不了解,但自從時常給師父泡茶之後他開始鑽研各種茶。李天齊口中的“禦前十八棵”為龍井中的極品,其價格已經無法用數字確切衡量。而且這種極品茶每年隻產二兩,當真的有市無價。
茶室,全部明代古董茶具,還用這麼貴的茶葉招待,足可見李天齊對韓文軒的態度。
韓文軒心裡清楚得很,這是準備合作的意思,示好來了。
對方這麼有誠意,韓文軒也不好再端著架子,他恭敬的說道“謝謝嶽父大人的好茶,我得慢慢喝。”
言外之意,有事慢慢談,不急。
李天齊問“下一步打算怎麼做?”
“做大買賣。”韓文軒一副雄心壯誌模樣。
李天齊卻被逗笑了“連個辦公室都沒有的小公司,乾什麼大買賣?”
“這您就不用操心了。”韓文軒保持著神秘感“目的不為賺錢,能叫王創喊我聲爹就夠了。”
“你彆癡人說夢話。”李天齊道“王創是我看著長大的,對他我還算了解。”
“嗯,說說看。”
“頭腦聰明,想得深想得遠,不在你之下。他家有萬貫,你若是想著通過一場商戰讓他管你叫爹,恐怕有點難。”
“您也說了,隻是有點難而已。”韓文軒自信滿滿“難不代表不行。”
“你是不是過於自信了?”
“沒這點自信,敢做您的女婿嗎?”
李天齊抬眼望著這位年輕人,忽然,他“哈哈”大笑起來。
“您笑什麼?”韓文軒挑了挑眉毛。
李天齊道“做人跟煮茶是一個道理,火不能急,也不能慢。太急了泡出來的茶苦澀,太慢了茶水又味道不足,白白浪費了好茶葉。”
“做人也不能急。”韓文軒接著他的話說下去“太急了物極必反,但是慢了就被對手啃得骨頭渣子都不剩下,死得會很慘。”
“既然你什麼都明白,為什麼還要以卵擊石?”
“因為這裡——”他指著自己的胸口“有火。”
李天齊看著他,沒接話。
韓文軒解釋說道“我就是個小人物,但小人物也有尊嚴,我不能被彆人騎到頭上拉屎到頭來還自己擦乾淨。如果是那樣,我自己倒無所謂,誰會在乎一個小人物呢。可拉屎的人恐怕就永遠學不會自食其立,永遠讓彆人給他擦屁股。”
“這麼說,你還是在幫王創嘍?”李天齊笑道“反擊就是反擊,你這個說辭未免太冠冕堂皇。”
韓文軒喝掉古董杯子裡的茶,道“我是在教他做人。”
喝了會茶,韓文軒問“茉莉最近怎麼樣?”
“挺好。”李天齊看了看時間,說道“跟我走吧,帶你去看看她。”
“謝謝嶽父大人。”韓文軒相當知趣,起身鞠躬。
李天齊本來還沒想好要不要接受韓文軒,這家夥如此厚臉皮的勁兒倒是讓他有拒絕的話也說不出口。
門口,黑子站在門外替兩人拉開貴賓室的門,見到這個其貌不揚小個子的家夥,韓文軒笑道“黑哥,又見麵了!”
“韓文軒兄弟,你好。”黑子身穿一套黑色短打服,腳上還是那雙粗布手工鞋,看起來就像一位隱藏在民間的武林高手。
李天齊看著兩人像老朋友一樣打招呼,有些尷尬。
上次是他派黑子半路截韓文軒和女兒,沒想到韓文軒把他給打了回來,而且兩人竟然不打不相識成了知己。
注意到老板的臉色,黑子朝韓文軒悄悄使了一個眼色,意思是——以後再聊。
韓文軒微微一笑,說道“嶽父大人,以後您要再派人偷襲我,最好派個女人來。說不定我們還能成情人呢。”
“撲通——”李天齊差點一腳踩空摔倒在地。
這小子是什麼意思?明擺著話裡有話,叫他以後不要再乾偷襲這種事。
人心隔肚皮,何況李天齊還沒真正答應把女兒嫁給韓文軒,韓文軒自然要多給自己留個心眼,暗中提醒一下這位嶽父大人。
否則萬一哪天事情變故,他再派人像上次那樣把自己堵在小樹林裡,豈不是死都不知道怎麼死的?
李天齊知道韓文軒還留著後手,事實上他也如此。
李天齊是個商人,所以他不會百分百相信一個人,就算他是女兒喜歡的男人,他也不可能把一顆真心全都擺在韓文軒麵前。
目前與韓文軒達的三個月口頭約定對他來說沒有任何牽絆,如果韓文軒乾成了大事,他分一杯羹。反過來如果韓文軒敗了,他李天齊也不會有什麼損失,頂多浪費了三個月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