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正和小姑娘高高興興地吃著燒烤,忽然一個人到了。
他的笑容僵住了。
果果正吃著魷魚,無比暢快呢。
結果。
“媽媽,你怎麼來了?”
她悄悄地把魷魚藏到了韓文軒的身後。
韓文軒剛買的白襯衫後沾上了濃重的油潰。
“老婆。“韓文軒傻嗬嗬的。
蘇櫻雪臉色發冷。
“韓文軒,你不接電話,就是拉著孩子到路邊攤吃這種不衛生的垃圾食品?”
韓文軒說道“老婆,你聽我說,我就是想讓孩子高興一下。”
“你想讓她高興一下,就不接電話。你知道我快急瘋了麼?’蘇櫻雪的聲音讓路邊攤的攤主不高興。一口一個垃圾食品,一口一個不衛生。這不是想砸他生意麼?
有錢,彆在這兒吃啊!
如果不是看在韓文軒消費得不少的份上,路邊攤的攤主會把世界上最難聽的話招呼給蘇櫻雪。
“我說大姐,你吵架吧,回家吵去,我們這裡正做生意呢。“服務員看不慣了。
蘇櫻雪更生氣了。
“你叫誰大姐呢?”
服務員不瞎。
眼前這個女人穿的戴的都是名牌,一身下來最少值十萬。
甚至每個佩飾都是限量版的。
這樣的人,惹不起。
“那個姐,我錯了。”
蘇櫻雪這才沒有再說什麼。
“跟我走!”
韓文軒帶著果果走到蘇櫻雪麵前。
“那個媳婦,坐我的車。這輛是寶馬,功能還不錯的。”
蘇櫻雪一臉厭惡。
她甚至覺得惡心。
一個女人出手送的車,也值得這麼炫耀麼?
她虎著臉,拉著果果,要走。
韓文軒不知道是攔還是不攔。
看著果果為難的樣子,他選擇了放手。
就在這個時候,葉吉誠來了。
“坐我的車吧。我送你們回去。
蘇櫻雪拉著果果坐進了葉吉誠的悍馬。
蘇月看了一眼韓文軒,雖然覺得姐夫可憐,但是她還是蘇家人啊。
韓文軒看著葉吉誠拉著蘇櫻雪和果果絕塵而去,眼中冰冷如霜。
這一切都被那個路邊攤主看到了。
一個男人,老婆看不起,連帶孩子吃個路邊攤的膽都沒有。還眼睜睜地看著自己家的老婆帶著自己家孩子進彆的男人的車裡。這不是現實版的於歡水麼?
那個路邊攤主有些可憐韓文軒。
“那個哥們,人生很長,對有些事得看開。有些人呢,對不能太執著。”
路邊攤主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如此好心地提醒一個開寶馬的。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同情一個開寶馬的人。
其實,人家比自己有錢多少。
但是路邊攤主還是覺得他很可憐。
至少自己的老婆不會因為這些小事給他沒臉。他老婆雖然不好看,但也不會明目張膽地上彆人的車,給自己帶有色的帽子。
當慕千帆找到韓文軒的時候,發現他一個人坐在路邊攤上喝著悶酒。
他一臉的官司,慕千帆默默地坐在他對麵。
拿起酒,陪他喝。
“你不問我為什麼不高興呀?”韓文軒喝得有些多了,所以有些失態。
“少爺。”慕千帆說道“你有什麼不開心的可以跟我說呀。”
韓文軒哭了。
“我老婆孩子跟彆人跑了,我他媽的有臉找誰說呀!”
慕千帆恨不得捂上韓文軒的嘴。
一個堂堂的世界首富之子,這麼樣的號太丟人了。
成功界人士處世法則之一,一切都好,哪怕靠裝。
對於任何事情,成功界人士都要保持處變不驚。
而韓文軒這種失態,讓慕千帆覺得難看。
就在這時,韓文軒靠在慕千帆身上訴說著自己當上門女婿的不易,以及種種過去的婚姻生活時,慕千帆的眸子圓睜。隻聽”啪啪“一聲,韓文軒的臉上浮現出了一個五指山。
嶽慧滿麵怒容。
“韓文軒,你就這點尿性啊!女人,以你的地位你缺麼?他媽的有時間去舔狗,沒有時間好好地上班麼?韓家的產業不是你的麼?”
這個姑奶奶拎起韓文軒就是一頓暴揍。
嚇得路邊攤老板在那裡發抖。
這女子太猛了。
一個女孩子能把一個一米九的男人撂倒,這得多大本事。
每家都有個母夜叉。
但是,一個男人能遇到兩個,這得多可怕呀。
一個冰山冷美人,一個暴力大辣椒。
這個男人真可憐。
韓文軒被揍得智力回爐,酒一下子醒了。
“那個姐,你怎麼來了?”
嶽慧不愛理韓文軒。
“滾,以後不能這麼沒出息!”
對於嶽慧來說,男人哭就是懦弱。
而對於韓文軒來說,男人哭吧哭吧不是罪,誰說男人不能哭,但是在嶽慧麵前,掉眼淚,絕對是原罪。
這個世界對於男人來說沒有哭的權利。
當然,對於女人來說,也沒有抱怨的權利。
韓文軒象死狗一樣被嶽慧扔回彆墅時,蘇櫻雪在哄孩子睡覺。
當孩子睡著了,葉吉誠的電話響了起來。
蘇櫻雪按下,電話又響。
蘇櫻雪皺眉。
這個葉吉誠,比韓文軒還要討厭。
對於過去的種種,蘇櫻雪知道自己不能埋怨。
自己過去是看錯了人,才會有這種不堪回首的前塵往事。
不圓滿的婚姻也是一種需求。
飲鴆止渴的結果就是讓雙蘇感覺到痛苦。
她本能地對韓文軒有虧欠。但是隻是虧欠,談不上什麼愛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