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尊在都市!
人家給他看,他不能矜持著點麼?
就是吃相也要好看點,不要那麼難看吧。
葉家老爺子比起葉吉誠來說,讓韓飢欣賞。
這個老爺子,長得倒是沒有什麼特點,可是人家會投其所好。
在這一點上,葉吉誠差了他爺爺的段數老高了。
千年的狐狸,能玩聊齋。
這個老家夥頭發都沒有了,心眼長得比針眼還要密集。
韓文軒知道蘇氏之所以落入困境,韓家之所以在這個商圈故步自封,離不開眼前這個老家夥的手筆。
如果說這一切都是葉吉誠乾的,韓文軒會笑出豬叫聲。
如果這個時候,不去給這個老家夥潑點冷水。
這個老家夥就會真的說服了韓央。
自己也不好再繼續動手了。
於是,他仔細地盯著這幅畫看,似乎要把這個東西盯穿。
和韓央的狂熱眼神不同,韓文軒始終保持著冷靜。
韓文軒一看,說了一聲“好畫,隻是可惜了!”
葉老爺子一看就要成了,韓央是那麼心動,怎麼旁邊的小夥子這麼說。
他沒有正眼打量韓文軒。
因為韓文軒穿得太普通了。
一件白色襯衫,一看就是普通的淘寶貨。
下麵一條黑色西褲,拚西西裡最多也就值五十。
一年不到一百的行頭,在葉老爺子看來,這個小夥子就是韓家的助理或者是傭人一類。
韓文軒的五官,他並沒有仔細地打量。
對於富貴中人,很多時候,一顆玲斑心未必有,可是一雙體麵眼十足。
大家看的都是衣服而不是人。
就是這樣,葉老爺子也並沒有表現出直接的輕慢。
“小夥子,你說怎麼可惜了?”
“這絕對不是吳道子的畫。“韓文軒一口石破天驚。
葉家老爺子的臉一下子掉了下來。
“小夥子,你有什麼證據,這可是我們家的祖傳之寶。”
葉老爺子要韓文軒說出證據,否則這叫汙人清白。
韓央老爺子又看了又看,這幅畫,他怎麼看,也沒有破綻。
他的眼神望向韓文軒。
韓文軒笑道“吳道子是什麼朝代的人?”
葉家老爺子看他就象是一個傻瓜。
這種白癡的問題是問小學生的麼?
“唐朝啊,小夥子。”
韓文軒笑道“唐朝一般的畫用的是鬆煙墨,而這畫的墨色並非是鬆煙墨。”
葉家老爺子說道“唐朝墨種類極多,吳道子作畫不用鬆煙墨也很正常。”
韓文軒笑得更歡了。
“那吳道子也不會用徽墨作畫吧?這畫上的墨色是徽墨。吳道子怎麼能從唐朝穿越到明朝作畫呢?這不是關公戰秦瓊了麼?”
葉家老爺子氣得直抖。“你胡說,這是唐朝的畫,怎麼會成了明朝的?”
韓文軒笑道“那我們找幾個行家看一看,如何?”
韓央老爺子看著自己的外孫,麵有德色。
葉家老爺子一口肯定他帶的是唐朝的吳道子真跡。
韓文軒說這畫是明朝的高仿。
兩個人爭執不下。
韓老爺子請來了賴氐珠寶行的鑒寶師三個。
賴老爺子也聽說了,他對這件事十分感興趣。
“是韓公子說的對,還是葉家老頭說的對呢,真讓我感覺到好奇。”
賴老爺子身體在韓文軒的幾副藥劑之下,變得生龍活虎之後,最想做的事情就是看八卦。
賴總不希望老爺子出麵,但是又不好直接去擋。
孝順孝順,順者為孝。
他也就答應了賴氐出
三個人。
賴氏有兩個鑒寶師和賴氐老爺子。
兩個鑒寶師看了這幅畫,覺得沒有問題。
他們左看右看,都覺得這是吳道子的真跡。
“吳衣帶水千山圖,是真跡呀。這筆法,這線條,是吳道子的真作。”
他們看了半個小時之後,得出了這個結論。
“那你們看不出這用的是什麼墨嗎?“韓央老爺子問。
“從墨色上判斷,很難判斷啊!“兩個鑒寶師覺得墨色都是黑的,而且時間久遠,鑒彆起來真的是力不從心。賴老爺子看著這兩個家夥。
“我兒子就是請你們這些的貨色來幸眼的啊?我去,你們的工資還不如付給我這個老頭子呢。明朝的墨和唐朝的墨分不出來,但是紙能看明白麼?“賴老爺子覺得比如自己,這兩個家夥明顯有溻飯吃的嫌疑。
他這一生,是行家,是盜墓界的魁首。
這些東西,他隻要一過目,就知道真假。
葉老爺子說道“賴老頭,你不要胡說八道!你懂麼?”
賴老爺子說道“至少比你懂。你們是傻子麼?吳道子做畫用什麼紙?白麻紙。你們看這是宣紙。唐朝有宣紙麼?真是沒有文化。”
葉老爺子有些火,說道’你小學三年級還沒畢業呢,充什麼文化人?”
“我說對了吧,你彆火,老葉頭,彆拿假的哄人。韓央不傻。”賴氐老爺子拱火。“我看呀,在場的人,能稱得上火眼金睛的就是我和這個小兄弟。”
賴老爺子指著韓文軒。
韓文軒倒是覺得沒什麼。
韓央覺得怪怪的。這老賴,是給自己添堵。外孫和自己變成一輩,這是什麼邏輯?
輩份這東西不能錯。
葉老爺子臉上也是五彩紛呈,表情極為豐富。
他有點恨這個半路殺出來的程咬金。
但是,他能拿這老賴怎麼辦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