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裡,他覺得如果要受罪,還是早點有心理準備的話,好一點。
“等著。”葉吉誠的聲音暗啞。
他看到了慕千帆。
這個男人在,說明韓文軒會有動作。
對於這個,他想知道。
這個時代是慕強時代,也是物化時代。
當初的韓文軒在人們眼中有多麼狗屎,現在就有多麼閃耀。
他現在是自帶高光來到新聞發布會的現場。
“不好意思,我有些事,晚來了。”他坐到了葉吉誠的身旁。
記者們的眼睛都瞪大了。
誰都知道葉吉誠和韓文軒不太對付。沒有想到他們還能和睦地在一起。
“我代表葉氏向大家說對不起。作為葉氐集團的最大股東,我沒有做到股東義務,沒有好好地監督管理層,是我做的不對,為此給韓酒店與蘇氏企業帶來的困擾,我深表歉意。”
韓文軒這麼一說,一片嘩然。
韓文軒居然是葉氏最大的股東?
韓文軒娶的是葉吉誠前未婚妻蘇櫻雪。
葉吉誠前幾天還在娛樂版麵與韓文軒憤怒相向呢?
前一個月財經版還滿是葉吉誠與蘇氐的戰爭呢?
怎麼回事?
他們是情敵啊,怎麼會成為上下級?
他們的屁股怎麼能坐在一起,成為同一陣營?
這個世界太瘋狂了,真的是貓給耗子當伴娘了。
貴圈太亂了。
記者們的大腦一下子反應不過來。
真的是現實比電視劇更狗血。
好歹電視劇得有狗屁邏輯。而現實生活是很囂張的,連邏輯也沒了。
秘書也盯著他們兩個人的臉看。
這些話傳達的信息量太大。
他實在是消化不了。
葉吉誠也覺得韓文軒太過誇張了。
“韓先生,您真的是葉氏最大的股東麼?”一個年輕的記者問。
“對啊。”葉吉誠拿來了股東證。“這個可以證明。我沒有必要造假新聞吧。”
“你哪來那麼多錢?你不過是蘇家的一個上門女婿,你的錢來得合法麼?”記者裡總有那麼幾個狗頭。
韓文軒聽到這樣的話,笑著看向葉吉誠。
“葉經理,我這個股東在這位記者先生眼裡好象有問題啊!”
葉吉誠說道“韓文軒是我們公司最大股東毋庸置疑。他在我們葉氐是高層。我們葉氏經營全部是合法所得。這位先生,你剛才的言論,我們可以告你誹鎊。”
那個記者趕緊閉嘴。
狗頭保命。
這些人真的是說變就變。他是葉吉誠安排的人,居然被自己家主子揚言告誹鎊。
他受不了的,好吧。
韓文軒淡然一笑。
在共同利益麵前,這算是什麼?
其實,韓文軒在玩一魚兩吃。
葉吉誠知道,韓文軒故意這麼一招,是把葉氏打翻在地,然後用韓的資金進行整合。
到時的葉氐不姓葉了。
但是,他真的沒有什麼辦法。
至少現在不可以在記者麵前把這一層捅破。
葉氐破產,對於他沒有什麼好處。
葉氏升值,韓文軒會賺得盆滿缽溢。葉氐貶值,韓文軒也會甩了,不會有任何損失。
兩個人在新聞發布會的表現,成為了轟動這個城市的新聞。
街頭巷尾,人們都在議論紛紛。
質疑的“有錢人就是會玩啊,情敵還能坐到一起。”
出圈的“男人的友誼嘛。純愛,懂麼?就是有基情的那種。”
理性的“為了錢吧。”
懸疑的“對了,那個韓文軒不是很窮的麼,怎麼一下子這麼有錢?他是怎麼發財的。”
各種各樣的聲音,讓網紅界與新聞界攪成了一團。
人們的聲音無論如何混雜,隻有一個是相同的,那就是蘇櫻雪嫁對人了。
“我家櫻雪眼力好,一下子就看中韓文軒了。”
俗話說的真好。
“窮在鬨市無人問,富在深山有遠親。”
韓文軒以前就象是一堆臭狗屎。
現在,不同了,那是閃著金光的範兒。
鎂光光對著這位財經界的新銳閃著光。
韓文軒想起了老莎的一段精典對白“金子啊,會發光的、顏色黃黃的、無比值錢的金子,隻要一點點,就足以將黑白顛倒,醜的也能變成美的。錯的也能變成對的,貧賤能夠變成尊貴,膽小鬼也能變成勇士。有了它,強盜也可以加官進爵,受人崇拜有了它,人老珠黃的寡婦也能夠重新做新娘。”
在以前,對韓文軒的質疑與白眼,就成了韓文軒生活的常態。
尊重與韓文軒的生活基本上不匹配。
韓文軒看著人們看著他,眼神中充滿了狂熱,那看的並不是他,而是在看一堆堆閃亮而發光的鈔票。
韓文軒覺得這個社會真的是物化的。
葉吉誠恨他都恨到骨子裡,恨得嘴巴都快要咧到耳朵根了。
但是,他還是要自己的敵人解圍。
沒有人跟錢過不去,哪怕有著隔著山海的仇恨,在利益麵前,屁都不是。
韓文軒笑著,向四下揮手。
他當隱形富豪少爺的時候,也不曾有這麼大的關注度。
他相信不過一分鐘的時候,那些狗血為了衝流量、賺人眼球的自媒體就會分分秒製成作為一個窮屌絲逆襲的版本。
這麼鍍金的事情,十分地可笑。
“請問韓文軒先生,你怎麼看待葉氏與本次韓酒店事件的?”一個記者問道。“那是大水衝了龍王廟,一家人不認一家人,都是誤會,誤會啊!”
韓文軒這麼一說,記者還想問下去。
結果,另一個記者搶上去問。
“韓文軒先生,請問一下你如何評價與蘇櫻雪女士的婚姻生活?”
這明顯地衝八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