病嬌大佬想讓我告白!
宋殊的內心已經是土撥鼠在尖叫了,然而外表還是極為麻木,雙目無神。
人固有一死,不過是早死晚死。
她一定是瘋了,才會來到秦斂的房間,躺在秦斂的床上,蓋著秦斂的被子……
上一次她進入秦斂的房間,還是他們剛剛結婚。
宋殊買了房子,秦斂就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安排了最好的工人,用最貴最好的材料把房子裝修好了。
那一個月宋殊住季月沉家,至於秦斂,宋殊銀行卡就剩兩毛錢了,沒錢給秦斂住酒店,就讓秦斂回他自己家了。
現在想想,當時秦斂沒和宋殊離婚,絕對是奇跡。
結婚即是分居。
裝修好了之後,秦斂便發了消息,讓宋殊回家住。
就這樣又住了一個月,宋殊蹭蹭飯,刷碗擦桌子,和秦斂一起去買買菜,在家背背劇本,時間也就這樣無聲無息地過去了。
因為宋殊要進組拍戲了,所以宋殊想當麵和秦斂說一聲。
然而她剛剛打開秦斂房間的門,就連一隻腳都沒邁入,還沒來得及說點什麼,結果就被秦斂那冰冷徹骨的眼神嚇住了。
他站在她的麵前,聲音平靜無波,“宋殊,下次,未經我允許,不要來我的房間。”
當時的宋殊,僵硬地站在原地,跟個鵪鶉似的,點了點頭。
她愣是沒說出一句反駁的話,更沒敢回頭。
她這小廟裝著秦斂這尊大佛,已然不易。
人家一個百億富翁,下嫁給她已然十分委屈,不能要求多。
宋殊還是在和秦斂一起出門買菜的時候,在超市雜誌欄上看到了富豪排行榜的雜誌。
然後便看到了秦斂的名字,還有他參加一個商業活動的側臉……
宋殊接受能力比較強,將就著過唄,要是秦斂不想過了,離了也行。
反正她家產就銀行卡裡的兩毛錢,一半給秦斂,也就一毛錢。
秦斂讓宋殊不要進她的房間,那她便不進。
但現在到底要如何解釋眼前的情形,宋殊躺在秦斂床上。
她也是前兩天才從彆人口中得知了自己的睡姿很不好。
難不成現在還多了一條,睡得太熟的時候,會夢遊嗎?
她這都斷了一條手還斷了一條腿了,還要來秦斂房間來睡覺。
如此地身殘誌堅,宋殊都想給自己鼓鼓掌了,誰給她的勇氣啊?
地球太複雜了,她想要回火星去。
宋殊偏頭看向了窗簾,灰色的窗簾透著淡淡的光亮。
現在應該是白天,那秦斂現在應該已經去公司了,她現在隻要回自己的房間就好了。
如此看來,這還是三年以來,宋殊第一次真正地進入到秦斂的房間裡,也是第一次看到秦斂房間的真麵目。
床是簡約的莫蘭迪灰實木床,燈具是環形的吊燈,看起來有種搖搖欲墜的感覺。
他的被褥上的帶著淡淡的薄荷香,聞起來很清冽,鼻子似乎都不堵了。
房間裡有辦公桌,上麵放著電腦,還有一盆的小仙人球。
宋殊對這一盆的小仙人球還是有印象的,它的品種叫做招財手,長著一圈的金色細針,像是會動的手一樣。
看起來的確挺吉利的,至於到底能不能招財,那就是另外一回事了。
這個仙人球,是宋殊買那些吊蘭,水仙,綠蘿之類的植物送的。
它們是兩塊錢一盆的促銷大放送,而它呢,則是贈品中的贈品。
當初買回來的時候,長得歪歪扭扭的,現在倒是長得好看了許多。
秦斂明明從外表和內心,都表示出對這一盆仙人球的強烈抗議。
沒想到原來是口嫌體正直,這不是養的挺好的嗎?
宋殊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脖子,有點僵硬過度了。
現在還是趕緊開溜吧,俗話說的好,要及時逃離犯罪現場,這樣就不會變成嫌疑人。
(俗話你彆瞎說,我沒說過這話。)
宋殊從床上磨磨蹭蹭地起來,在地上摩擦著前進,“摩擦摩擦,是魔鬼的步伐。”
打著石膏的腿實在是過於沉重,而且她沒吃早飯,現在有點頭昏眼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