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江臨離開,讓卡卡演唱這件事,就像是一場虛無的夢,易碎的泡泡。
時間久了,夢會醒過來,泡泡會碎掉。
現在江臨回來了,一切還是按照原來的計劃來。
然而卡卡的野心已經被飼養了起來,想要重新變回原來的胃口,自然會心有不甘。
今天就是江臨回公司,也是錄製歌曲《流星》的日子。
伊倫謝爾在走進了電梯,看到卡卡的時候,便下意識地站直了。
卡卡的身材絕對正點,那笑容也是開起來很燦爛,牙又白,穿得還很清純。
一身白裙子,頭發盤著,手腕上帶著編織手鏈。
外麵套著一件淺白色的大衣,脖子上係著白色的絲巾,頭上戴著白色的貝雷帽。
她看起來清純又魅惑,完全可以打九分。
江臨的腦海裡赫然出現了一個詞,白蓮花。
這一身白的,都能去奔喪了。
伊倫謝爾拉了拉自己的西裝外套,不經意地露出了手腕上的勞力士,伸手扶了一下自己的頭發。
江臨皮笑肉不笑地看著伊倫謝爾,看著伊倫謝爾就跟孔雀開屏一樣,炫耀著自己。
伊倫謝爾看向了江臨,他也算是經常和女孩子交際的,自然也能看出江臨現在是皮笑肉不笑。
伊倫謝爾問道“江臨,咱們這是去哪啊?”
“去錄音室,今天我要錄歌。”江臨道。
伊倫謝爾點了點頭,笑著道“那正好給我開開眼,我還沒見過專業歌手是怎麼錄歌的。”
電梯按了十九樓,那層是錄音室。
卡卡站在江臨的身後,笑著道“江臨,你從家裡回來啦,好久不見了呢。”
江臨沒說話,她們又不熟,而且還有點矛盾。
叫這麼親近乾嘛,莫名其妙。
江臨默默地白了一眼,站得離電梯門更近一點。
伊倫謝爾縮回了自己的手,把勞力士往袖子裡麵收了收,身體也站直了,放棄了釋放他無處安放的魅力。
他又不傻,江臨對這個女人這麼冷淡,那一定是有原因的。
作為江臨的朋友,他總不能胳膊肘往外拐。
“江臨,流星那首歌,曲和詞都非常好聽,謝謝你把演唱的機會給我啊。”
見過不要臉的,沒見過這麼不要臉的。
都說了不給不給,還說謝謝,謝個泡泡茶壺!
江臨頓時炸了毛,側過臉看向了卡卡,“我已經回來了,不用你費心了,我寫的歌,還是我自己親自來唱比較好。”
江臨嘴角扯出一抹笑容,強迫自己冷靜下來。
伊倫謝爾的目光在江臨和卡卡之間來回轉。
他還是第一次看到江臨這麼生氣的,肩膀都在氣得發抖。
看來那什麼《流星》的,對於江臨是真的很重要。
卡卡聞言頓時眼睛裡蓄滿了淚水,跪在了地上,“江臨,我隻是一個新人歌手,你就給我這次機會吧,我一定會好好唱這首歌的。”
伊倫謝爾挑眉,長大了嘴巴,這說跪就跪的,女孩子狠起來,倒也夠放得下身段的。
“那是我寫的歌,版權在我手裡,你可以讓賀總把版權買下來。”江臨咬牙道。
“江臨,你一定要這樣嗎,之前回家的是你,把歌給我唱的,也是你,現在卻反悔了,你讓品牌方那邊怎麼看你,怎麼看我?”卡卡捂著自己的胸口,癱坐在地上。
她沒動手啊,這是卡卡自己碰瓷的。
卡卡的手機從口袋裡掉了出來,顯示著正在錄音。
卡卡連忙把手機又塞了回去。
伊倫謝爾這小暴脾氣立刻就上來了,誰不是個關係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