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從小嬌生慣養著,為所欲為的柳伊人,對於伊倫謝爾這種難纏的少爺還會有點容忍。
然而對於一個“莽莽撞撞”,“不小心”踩了她的裙子,還灑了她一杯酒的服務員,則不會有什麼客氣可言。
宋銘遠從人群裡走了過來,脫下了外袍,蓋在了柳伊人的身上。
當年,顧君嫻的離婚協議,宋殊的離家出走。
他都未曾像是今日這樣維護過她們……
回憶如同一個藏在深淵裡麵的鯊魚,時不時地在身上咬一口,鮮血淋漓才作罷。
宋殊的手顫抖地厲害,壓抑下心底憤怒的情緒,眉目溫和,淡淡地笑了笑。
回憶如同一個藏在深淵裡麵的鯊魚,時不時地在身上咬一口,鮮血淋漓才作罷。
應策看著宋殊陰晴不定的麵容,體貼地道“如果行長不想看的話,我就把監控關了。”
伊倫謝爾和江臨,聞言也不約而同地看向了宋殊。
宋殊卻麵色如常,托著下巴,看著電視上轉播的監控錄像,唇角勾起。
“挺好看的,就這麼看著吧,這樣的娛樂節目可不常見。”
後來保安和經理出現,帶著服務員道歉。
然後經理另外找了人,帶著柳伊人換一身衣服。
江臨道“老妖婆怎麼也不穿件合身的衣服,你看她胖的,長得這麼胖,還穿綠色的。”
伊倫謝爾眯了眯眼睛,湊近了電視屏幕,“原來上鏡真的會顯胖,之前在拍賣場的時候,老妖婆看起來還沒有那麼胖的,你看她,就像是個圓滾滾的氣球。”
宋殊微微蹙眉,她覺得有哪裡不對勁的地方。
像是這種高定的裙子,都是精準測量過客戶的身材。
柳伊人就像是一個氣球,被打氣筒突如其來地打入了一大口氣,然後腫脹了起來。
在看到房間角落的站著的人時,宋殊的目光沉了沉。
那是秦斂的助理,鬱黎。
鬱黎向監控錄像看了一眼,舉了舉酒杯,露出了一抹很燦爛的笑容,隨後便拿著酒杯離開了宴會廳。
“這不是秦魔王的走狗鬱黎嗎?這件事肯定跟秦魔王脫不了乾係。”江臨篤定地道。
宋殊竟然會覺得有點欣慰,江臨口中的秦斂,已經從一個魔鬼,變成了一個魔王。
這在某種意義上,可以說是升級了?
“江臨,你就是容易想太多,姐夫的秘書,說不定就是碰巧在那站著而已。”伊倫謝爾不以為意地道。
“你說對吧,應哥?”伊倫謝爾對應策道。
應策緩緩地把目光從監控錄像上移到了伊倫謝爾的臉上,淡淡地點了點頭。
“你看,應哥也是這麼覺得,江臨你想多了。”
江臨覺得自己平生的智商,受到了伊倫謝爾這個智障的侮辱。
她掙紮著從沙發上起身,結果一抬頭,啪嘰一聲撞了宋殊的下巴。
隨後江臨又站了起來,手臂正好撞了一下宋殊的鼻子。
宋殊先是牙疼,隨後是鼻子疼,她伸手一抹,是粘稠而腥甜的血液,紅紅的。
整個房間的人,都一齊站了起來。
“殊殊,你鼻血……”
“老大,鼻子流血了。”
“行長。”
宋殊默默地伸手抵住了鼻子,問道“誰能給我遞張紙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