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斂坐在了宋殊的旁邊,打開了牛紙皮袋子。
裡麵裝著一個黑色的珠寶盒子,放著一枚光芒璀璨的藍鑽胸針。
秦斂的手指輕輕地觸碰著胸針,冷峻的眉眼漸漸地舒展開。
已經有很久很久,沒人給他送禮物了。
隻不過是他的一句戲言,而宋殊卻記住了。
四百二十萬,對於他而言,隻不過是細若微雨。
如果想要的話,他甚至可以買一屋子的寶石,堆起來,放著落灰,可那他並不想要。
然而這一塊藍鑽胸針,對於宋殊而言,卻已經是她的全部了。
他知道,alex現在已經重新在宋殊的身體裡醒了過來。
可秦斂卻並不想要alex回來。
他想要的,隻是一個宋殊。
一個在彆人眼中溫和冷靜,在他麵前卻有點嬌氣任性的宋殊。
可秦斂卻需要這樣的宋殊。
alex和宋殊,是截然不同的人格。
在秦斂的眼中,她們也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人。
秦斂挑撥alex和宋殊之間的關係,他要讓宋殊覺得,她需要的並不是alex,而是他。
秦斂伸出手,把那枚藍鑽風暴胸針彆在了西服的領口。
此時的a市牛牛機場,從頭等艙走下了一群人。
為首的人金發黑眸,是個混血兒,他的身後站著一個身材火辣的美女,幫他拎著包。
他就是星耀影視的總裁,賀星明,放蕩不羈,常年在外。
賀星明的手裡夾著一個墨鏡,步伐緩慢,頓住了腳步。
他的那雙桃花眼,眼尾上挑,看向了身旁和他並排行走的男人。
“白時,我們到a市了。”
被稱作是白時的男人,長著一頭白色的長發,披散在後背。
他的眉毛也是白色的,皮膚也是白色的,先天性的白化病患者。
他全身裹得嚴嚴實實,手上戴著黑色的皮質手套,裹著一件黑色的風衣。
白化病的病人,要儘量避免和陽光接觸,以免增加病變的危險。
“這就是alex,所在的城市嗎?”白時唇角帶著一抹笑容。
冬末春初的風,還帶著微微的涼意。
白時肩後的白色長發,被寒風掠起,身影單薄,像是一陣風就能把他吹倒一樣。
有的人,光是一個背影杵在那,便能吸引無數人的目光。
賀星明懶洋洋地對白時道“一旦是你出現的地方,就總是會擋住我的美貌。”
“如果你早些告訴我,你要找的人是宋殊,也不至於隔了那麼多年,我才找到人。”
“我找的人,不是宋殊,是alex。”白時糾正道。
賀星明疑惑地問道“有什麼區彆嗎?alex,難道不是宋殊的英文名嗎?”
“以後,你會明白的。”
在宋殊的軀殼裡,還有另一個她,做著她不敢做的事情,過著和她不一樣的生活……
“白時,我勸你還是不要打宋殊的主意,彆招惹她,她可是秦斂的妻子,秦斂那個人,可是什麼事情都做得出來。”
“如果我偏要招惹她呢?”
“那我就隻能等你被秦斂弄死,給你收個屍。”
昨夜在那家五星級酒店裡麵發生的事情,雖然沒有任何的視頻和照片,但還是不妨礙消息在a市的商圈傳開。
所有人都驚詫於宋殊和秦斂,竟然是一對隱婚的夫妻。
然而更為驚訝的是,宋殊有暴力傾向,精神有問題,這個從前便有的傳言。
時隔許久,竟然會得到證實。
a市市中心四海商場的爆炸案,死的那幾具無名屍體,到現在也沒人認領。
那天之後,就是宋殊從國防大爆破專業休學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