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耶,椰子?”
“沈夜,是沈夜啊。”
“你彆跟我整那虛頭巴腦的,我們村沒有椰子。”
“……”
圍觀了這一切的伊倫謝爾一頭黑線。
伊倫謝爾拿出了一張十塊錢的紙鈔,隨手抓了一個村口的孩子,問問沈夜家在哪,讓小孩給他們帶個路。
小孩伸出手,搓了搓手指,避開眼,不再看伊倫謝爾。
嗬,這麼小就這麼有經商頭腦了。
伊倫謝爾從錢包裡又抽出了一張五十塊的,小孩勉勉強強地搖了搖頭,甚至還有點嫌棄地看了一下伊倫謝爾。
“哥哥,漂亮姐姐一定會覺得你這樣很摳。”小孩一本正經地道。
於是伊倫謝爾抽了一張百元大鈔,卻被江臨止住了動作。
“五十塊,要不然我們就要找彆人了,你的小夥伴們肯定也想賺這錢。”江臨笑著道。
在這村子裡,還沒出現過江臨這麼漂亮的姑娘,杏眼,瓊鼻,白皮膚,月白色的裙子,更是沒見過。
江臨說話軟軟乎乎的,歌手的說話聲就像是歌聲一般,抑揚頓挫,有種說不出的好聽。
男孩臉紅了紅,接過了伊倫謝爾的五十塊錢,“行吧。”
沈家村建在半山腰上,梯田裡種著茶葉,如今冬末春初,隻有茶葉尖尖。
眾人跟上了那小孩,彎彎繞繞地爬了半個多小時。
“那邊的幾座山,都是沈夜哥哥家的,村裡麵的人都說,下麵有黃金和寶石呢。”小孩吸了吸鼻涕,笑著道。
江臨掏出了一張濕紙巾,遞給了男孩,男孩擦擦鼻涕。
既然他們家那麼有錢,那為什麼還要給我打工?這是下凡來體驗生活嗎?
江臨在內心埋怨著,本以為沈夜是窮鄉僻壤裡飛出來的一個小白花,沒想到是朵霸王花。
“聽我師父說,他們家一直沒有開采準許證,有黃金也不能開礦。”男孩吸著鼻涕,於是江臨乾脆把那一包的紙巾都給男孩了。
江臨覺得自己有一瞬間,有點對於沈夜的同情。
即便是擁有了,那也不屬於自己,還不如從未擁有。
在對麵的山上,山頂矗立著一座古老而陳舊的女媧雕像,風雨侵蝕,看起來有些模糊。
沈夜家是兩層的竹樓,院子裡養著一圈子的雞鴨,還有幾頭豬在門口的樹林裡撒歡。
豬耳朵上被打了洞,用來做標記,以免被彆人家抓去了。
他們家算是在整座山上最高的地方,也是沈家村最後麵的一家。
到了沈夜家後,男孩對門裡喊了幾句,“大娘,有人來你們家了,找沈夜哥哥的。”
一個穿著藍布圍裙的瘦弱女人從屋裡走了出來,她的頭上挽著一根銀簪子,青土布製成的交領上衣和百褶裙,黑色的布鞋,眉眼裡帶著些許的憂愁。
“你們是?”她打量著門口站著的眾人,眼神中帶著些許的疑惑。
江臨連忙道“阿姨,突然造訪,真是失禮了,我們是沈夜一個公司的同事,我叫江臨,這位是伊倫謝爾。”
江臨誠懇地道“沈夜許久沒回公司,我們這也是擔心他,這才特地從a市趕過來。”
“這些人是?”女人的神情有些躊躇。
“啊,他們啊,我們還以為沈夜是遇到什麼危險了,這才雇了些人來。我們都是正經人,不是什麼壞人。”伊倫謝爾道。
女人憂愁的眉眼舒展開,帶上了笑意,“這麼說來,夜夜,是在正經公司工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