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殊也不會再有後顧之憂,他也不用再殫精竭慮。
宋殊一個人留在了醫院裡麵,她給自己拉了拉被子,順帶著關上了房間的燈。
房間陷入了一片漆黑,窗外的雨水敲打著窗戶,閃電忽閃忽閃,時不時地照亮著整片夜空。
宋殊一閉上眼睛的時候,腦海裡就是秦斂纖長濃密的睫毛,琉璃般剔透的眼睛。
還有冰涼的唇瓣,就像是柔軟的果凍一樣。
還有八塊腹肌的觸感……
宋殊的腦海裡都是聲色犬馬的事情。
她覺得自己這是,天哪,宋殊你就不能純潔一點嗎?
然而宋殊和秦斂,隻是到了二壘,還沒有做完。
後來,宋殊對秦斂說自己腦袋暈乎乎的,秦斂這才想起來,宋殊現在還是個病人。
於是他們沒有做到最後一步。
宋殊戀戀不舍地伸手多摸了幾下。
醫院病房的床,實在不是適合兩人進行初體驗的地方……
還是早點回家吧,家裡的大床比較舒服。
自家老公,擺在那看著賞心悅目,然而不睡實在是浪費資源。
這是一個顯而易見的問題,而宋殊才剛剛反應過來。
自從宋殊對著秦斂坦白了她最大的那個秘密之後,兩人間似乎就從相敬如賓,變成了一線之差。
成年人的距離,是用肢體距離來計算的。
聽著轟隆的雷聲,過了大半夜,宋殊才睡著了。
在睡夢裡,鋼鐵製成的高塔之上,她穿著一身白色的實驗服,而alex穿著一身醫生的白大褂。
她們站在高塔的尖端上,往下俯視,是一望無際的田野,在夜風裡,麥穗搖曳著。
天空之上,繁星閃爍。
她的意識並不在深度睡眠裡,現在還是個清醒夢。
因為她還能聽到,窗外有電閃雷鳴,雨水嘩啦作響的聲音。
與現實中的環境相比,此時這裡的環境,甚至可以用閒適安逸來形容。
宋殊愣怔地看向了她的對麵。
在高塔的對麵,站著一個跟她一模一樣的人。
那是,alex嗎?
宋殊垂下眼眸,看到了實驗服上的徽章上麵寫著,“國防大學,爆破131班,13101宋殊。”
而對麵的她穿著白大褂,上麵掛著胸牌,“國防大學,醫學影像151班,15134宋殊。”
她的眉眼溫和,對著她莞爾一笑,如沐春風般,雙手放在了口袋裡,對著她歪了一下頭。
宋殊已經有些搞不懂了,到底她還是她嗎?
她垂下頭,看著自己的掌心,有點分辨不清。
她到底是宋殊,還是alex……
對麵的那個人對她說道“小心白時,他是鴉羽的首領,他是來為郗冶報仇雪恨的。”
宋殊的目光中帶著疑惑,不解地問道“郗冶是誰?”
“一個殺了很多人,最後把自己也殺了的人。”對麵的那個人溫和地道。
宋殊眉頭一緊,“他是自殺的,那為什麼白時要找我?”
這又是什麼無妄之災?
“因為他們不知道,他是自殺的。人們隻會願意相信自己相信的事情,而不是真相。”對麵的女人輕聲道。
“那你是誰?”宋殊問道。
她神秘地笑了笑,“我,是你的一部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