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知道江臨是為了幫他才這麼說,沈夜還是在心裡默念了許多遍的臭丫頭。
沈母頓時便來了脾氣,“你怎麼能這麼對我兒子,我兒子那也是高材生,你竟然讓我兒子給你擦地,你怎麼能這麼說他,你們不是朋友嗎?”
眾人倒是沒想到沈母這麼配合,這演技看起來就跟真的一樣。
江臨漫不經心地笑了,“阿姨,和我當朋友,沈夜他配麼?”
“我爺爺的爺爺那一輩,可就是響當當的人物,犯得著跟個山裡的窮小子做朋友嗎。”
這麼拉著家裡的旗號,江臨覺得要是被她爺爺聽見了,一定會打斷她的腿。
隻是現在情況特殊,讓她充當一次沒臉沒皮的仗勢欺人的紈絝子弟。
村長聞言一雙渾濁的眼睛更亮了一些,哎呀,沒想到這丫頭家裡這麼顯赫。
“姑娘說笑了,你要是不在意夜小子的話,倒也不至於說這番話,更不至於今天出現在這。”
“隻是,你們這朋友,也不好乾涉他的人生大事。”
得嘞,又卡在這,過不去了。
說來說去,都是要逼婚。
場麵一時間極為地凝固,不知道說什麼好。
伊倫謝爾笑了笑,搭了個二郎腿,玩世不恭地笑了笑。
真要當個紈絝,江臨這種段位,還是有點低了。
還是沒有經過宋殊的教誨啊。
伊倫謝爾伸手招了招身後的保鏢,手指微微張開。
保鏢拿了根煙過來,不過是須臾之間,就把火給點著了。
伊倫謝爾手指裡夾著煙,煙霧的氣息讓江臨不由得皺起了眉。
伊倫謝爾垂眸,吸了一口,吐出了煙霧,臉上帶著不羈的笑。
“老東西,你當我們傻嗎,這樣拘著沈夜有意思嗎。看看這屋子裡的人,實話告訴你,就算是你今天真出個三長兩短,出不了這屋子,我也能給你收拾個乾淨,殺人不見血的法子,那可是多了去了。”
煙灰落了一點在伊倫謝爾的鞋上,他抬腳。
身後的保鏢走了過來,伸手撣了撣伊倫謝爾的鞋子,又退了回去。
整套動作行雲流水,一點也不耽擱。
伊倫謝爾倒是有點心虛,他倒是沒想到江家找來的這些保鏢,從前都是在軍部裡麵專業訓練,後來退役的。
倒是能這麼配合著演戲。
“今兒個,你要是不把這錢給收了,把婚約給毀了,我拿我我伊家的名號發誓,你不能走出這門,你可以爬著出去,滾著出去,就是不能走出去。”
伊倫謝爾從前雖然胡鬨了些,但是這種害人性命的事情,倒是從來沒做過,現在隻不過是虛張聲勢,能唬住就唬住。
這種事情,見得多了,倒也就無師自通了。
從前宋殊特彆喜歡把人堵在小巷子裡威脅,“你要是再敢糾纏我們班女同學,老子把你腦殼子都砸出個洞來,你想要圓的洞,還是方的洞?”
“當然,還有你那采茶的姑娘,長得不錯,沈夜不喜歡,我倒是很喜歡,可以把臉刮花了,到我家擦擦地,打掃打掃衛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