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那種眼神之下,似乎無論遇到怎樣的事情,都會被解決。
這樣的篤信和淡定,來源於他們的家庭也來源於他們自身。
“動手。”伊倫謝爾看著村長還在猶豫的麵容,伸手招呼了一下身後的保鏢。
“動脈好像要三秒鐘,側動脈要兩秒鐘,你們隨便挑一個。”他的臉上帶著玩世不恭的笑容,悠然地道。
江臨的耳朵動了動,心裡咯噔了一下。
伊倫謝爾這台詞有點耳熟,像是宋殊以前威脅人的時候說的。
隻是宋殊說的時候,看起來表情要更加無害一些。
“等等,等等,我們再商量商量……”
村長開始動搖了起來,終於可恥地開口道“這十萬都是給我的?這親事,就這麼退了,男婚女嫁,這以後各不相乾了。”
他的臉色灰白,看起來無精打采的,蔫兒吧唧的。
他終於決定投降,麵對著一群看起來還很年輕的青年人。
原先還趾高氣昂的人,現在終於低下了頭,決定向著這幾個毛孩子屈服。
在絕對的強權和階級麵前,所有的算計都是徒勞。
村長伸出那雙黑瘦的手,把桌上那一遝的錢拿了過來,塞到了口袋裡麵。
他一隻手捂住了口袋,一隻手拿住了煙杆,灰暗的眼眸看了一眼沈母。
他笑了笑,“沈家媳婦,你家兒子倒是出息。”
眾目睽睽之下,沈母的膽子也大了幾分,“這錢你也拿了,就不要再想著把我家沈夜娶你家的閨女了。”
“這話彆說的那麼絕對,這往後的日子還長著呢,誰知道以後會不會娶。”
村長的臉上擠出了一堆的褶子,皺紋遍布了整張臉,如同層疊的哈巴狗的皮。
江臨看著村長對著沈母還是那樣咄咄逼人的模樣,不由得開口道“這事情還沒完呢,我要起訴你非法囚禁,限製人身自由,準備拿法院通告。”
村長臉色又一次地灰暗了下來,法院通告,非法囚禁……
“姑娘,我就是說笑的。”
“可我不是說笑。”江臨偏著頭道。
現在都已經是文明社會了,之前沈夜被扣留在了家裡麵,還被逼婚。
雖然當時江臨還默默的幸災樂禍了一下,隻是這樣的遭遇,說不同情都是假的,那這兩年的損友友誼,倒也算是友誼的一種。
畢竟可不是每個人都能容忍愛吃愛喝,不好好唱歌就要回家繼承家產的江臨。
每個經紀人和他的歌手,在超乎了工作本身,還是靈魂上的搭檔和同伴。
“沈夜,你是怎麼想的,我認識全國最好的律師,一定不會讓你吃虧的。”
“好啊,感激不儘,反正我也不打算在這村子裡繼續住下去了。”沈夜淡定地道。、
現在如果退縮的話,那就對不起江臨和伊倫謝爾付出的努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