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種情況遇到過很多次,主要是宋殊打電話太會挑時間,每次都正好在秦少處理人的時候。
鬱黎有些好奇鴉羽的成員,能出資多少錢買他自己的命。
“一百萬現金,不連號的。”樂遊定定地道。
他們鴉羽是正經組織,平日裡發的工資,都用來購置武器裝備了。
這四年來了z國,那些繼續早就花了七七八八了。
正經工作又不會發財。
“這麼點,你也好意思說啊?”鬱黎嫌棄地道,“咱們上次那活計,人家出了兩個億。”
樂遊噎著了,“我不值兩個億。”
“那白時有沒有兩個億?”鬱黎興致勃勃地問道。
樂遊猶豫了一下,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鬱黎頓時來了興趣,“可以啊,兄弟,我相信你和白時的感情,那一定是雙向的,知道你遇到危險了,那白時一定會立刻馬上付了這兩個億。”
身後的保鏢們聞言眼睛放光。
“鬱助理,你這小腦瓜子可真靈光啊。”
“嘿嘿嘿,大家過獎了,我這也就是正常發揮而已。”
“哎呦我去,原來還能這麼想啊,要是有兩億,那咱們提成少說也有幾十萬了,沒想到這家夥這麼貴呢。”
“那可不能讓他死了,趕緊地,抹點藥,給顆人參丸,把氣給吊著。”
樂遊錯愕地看著那一眾保鏢們熱忱地圍了過來,給他吃些亂七八糟的東西,不過真的感覺好了許多。
這麼覺得自己一下子從被綁架的,變成了客戶了?
等到秦斂和宋殊打完電話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遭受待遇的樂遊。
“鬱黎,你在整什麼幺蛾子?”秦斂擰著眉,不高興地道。
鬱黎連忙道“boss,白時有兩個億,要是把他綁了,咱們能賺兩個億呢。”
秦斂冷淡地看了一眼鬱黎,“你們不會真的以為,白時願意拿兩個億出來,換一個棄子的命?”
鬱黎有些猶豫地道“boss,樂遊對白時這麼忠心耿耿,白時對樂遊也有感情的吧?”
秦斂像是聽了莫大的笑話,冷冷地嗤笑了一聲。
“從前也不過是一個億,郗冶不還是被逼地自殺了?”
樂遊的目光閃爍,縮了縮自己的頭,沉默了下來。
“郗冶對於白時,難道還沒有他重要?隻不過是一群被利用的團團轉的獵狗,真的以為獵人的那點憐憫,會讓你們身價多多少?”
“不對,白時不會這麼放任你殺了我,不就是兩個億嗎,我和你賭。”
樂遊雙目通紅,如同走投無路的人,拚著命地去抓最後的一點救命稻草。
秦斂淡淡地點了點頭,唇角噙著一抹笑容。
這麼容易就被挑釁,愚蠢的家夥啊。
當他想要證明什麼的時候,那就是信任危機的開始。
無論如何,他要麼會得到兩個億,要麼會得到白時的命。
至於樂遊,他從來都不是他的目標。
秦斂有些好奇了起來,郗冶,孟錦,樂遊,白時,alex。
在那場巨大的爆炸之中,都充當了怎樣的角色?
秦斂薄唇輕啟,“我跟你賭,白時不會付兩個億。”
這世界上最容易被看透的,就是人心……
“鬱黎,這件事,你和技術部的人協作一下,三天內給我一個答複。”
秦斂轉身離開,身後兩個保鏢跟上了秦斂,其餘人留下來。
他現在要回家了,宋殊在家等著他做飯……
此時在一家秘密診所裡麵,白時和江臨躺在病床上。
兩人的中間拉著一個白色的布簾子。
這樣醫療器械完善的秘密診所裡麵,隻有一個醫生,護士也隻有幾個。
為了方便照顧這兩個重傷的病人,便把他們安置在了同一個房間裡麵。
而醫生,正是秦昔。
秦昔穿著一身雪白的長大褂,金絲邊的眼鏡上麵是薔薇花的圖案,一雙風流的桃花眼流轉著多情。
他靠在牆邊站著,嘴裡叼著一根煙,手裡的打火機點燃了火。
賀星明從自己的口袋裡麵拿出了一個盒子,從裡麵拿出了雪茄和剪刀,輕車熟路。
他把雪茄拿著,靠近了秦昔的煙,“借個火。”
賀星明和秦昔站在一塊,兩人抽著煙,煙霧嫋嫋。
“星明,雖說咱倆是好兄弟,可是咱倆也不是親兄弟,要是秦斂知道你把人送到我這了,我還有活路嗎?”
賀星明不怎麼在意,吐出了一口煙,“你和秦斂也不過是表兄弟,你這麼怕他做什麼?”
雪茄的香味濃鬱,秦昔覺得自己跟他的一比較,似乎格調有點落後了?
“你不也怕嗎,腿都抖了。”秦昔無情地嘲諷了一下賀星明。
賀星明低頭一看,確定自己的腿並沒有在抖,剛剛隻不過是秦昔在詐他。
“錢不會少付給你的,白時他身份特殊,不能去醫院。”賀星明白了一眼秦昔,百無聊賴地靠著牆。
這是他操作失誤,他也沒想到,隻不過是個掛盤的原因,結果把江臨氣成那樣了。
然後還正好和罪魁禍首白時遇到了,這不就是修羅場現場嗎。
這一個被砸腦袋一個被捅了腰。
還真是個悲傷的故事。
“江臨的身份就不特殊,你把她送醫院去,人家那根正苗紅的,有什麼好怕的?”秦昔撞了撞賀星明的肩膀。
賀星明沒骨頭地靠在牆壁上,一副你說什麼我都不會聽你的懶散模樣。
“那江老爺子是什麼善茬嗎,這不是給白時二次傷害嗎?”
他這還真是左右為難,這不才把人送到秦昔這裡嗎?
秦昔是在秦斂的保護罩下麵混的,a市難救的人,不該救的人,不能救的人,都在他這裡了。
現在藏著秦斂的情敵還有敵人。
瑪德,秦昔自己都覺得,自己是有點不想混了。
這錢賺的,有點燙手。
秦昔抽了半根煙,越抽越難受,便把煙給擰了。
“我就給你最多再藏兩天,這兩人一醒,你就趕緊地帶走,爺不伺候。”
“那我伺候你,你看行嗎?”賀星明從口袋裡麵掏出了一張黑卡。
“白時和江臨這事,你給我瞞著。”
秦昔的目光沉沉,腦子裡麵已經想著,如何一天花一個億,透支賀星明的這張黑卡。
他沒經得住誘惑,還是拿了卡。
“行,成交。”
護士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秦醫生,白患者和江患者醒了,又打起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