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就夠了。”
高月悠遞上紙巾。
“朋友嘛。”
“哦對了,榎田還有分禮物給你們。”
高月悠說著,掏出一個u盤。
“或許可以成為你們新生活的嗯,奠基石”
高月悠試著找了一個合適的詞語,然後在林憲明茫然的視線中將u盤塞到了他手裡,並叮囑回去之後再看。
那裡麵是原田市長父子入獄後的精彩記錄。
怎麼說呢,多少有點r18,功放的話難免會讓人質疑觀看者的性癖
但對受害者來說,應該是剛剛好吧
曾經的噩夢被踩進泥裡任人踐踏,心中的恐懼和陰影也有了出路。
“除此之外我也有份禮物給你們。”
高月悠突然一拍手,接著變魔術似的掏出一個文件夾,接著打開了文件夾,露出了裡麵的東西。
“這是”
林憲明瞪大了眼睛。
因為那裡麵,赫然就是他作為殺手的資料。
從殺手學校時期的編號和簡曆,再到他給華九會賣命的單子和記錄。
畢竟是自己的事情,林憲明當然不會陌生。
隻是他不明白高月悠這時候拿出這個是什麼意思。
然後她看到高月悠先是對自己一笑,接著找織田作之助要了打火機。然後在眾人疑惑的眼神中,將那份資料點燃了。
“喂當心”
幾乎所有人都下意識的伸手去拉高月悠,生怕她被燃燒的紙張傷到。
就連林憲明也一樣,他完全沒有在意燃燒起來的自己的資料,而是焦急的拉開她的手。
“你瘋了啊”
他生氣的看著高月悠。
又不是不知道自己是普通人,還敢點火燒到手了怎麼辦
真正女孩子的手多嬌嫩啊,怎麼能玩火呢
一直到仔仔細細的檢查完她的手,確認沒有一點傷口,林憲明才終於鬆了口氣,準備好好跟她念叨念叨。
然而等他抬頭的時候,就看到高月悠還在笑。
頓時就氣不打一處來了。
林憲明“你還笑”
真燒到了,有你哭的
你知道燒傷多痛苦麼
你知道燒傷留下的疤痕有多恐怖多難去除麼
你不知道,你隻知道傻笑
然而麵前的少女卻張開雙臂。
“恭喜你,林林。”
“從今天起,你徹底自由了。”
站在這裡的,就隻是作為林僑梅的哥哥的林憲明而已了。
林憲明忘了剛剛想說的話,愣在了那裡。
他一時之間甚至沒能理解高月悠話中的意思。
反倒是織田作之助反應了過來。
“你是說他的資料”
“沒錯,全都銷毀了。”
那句話怎麼說來著
送佛送到西,幫人幫到底嘛。
既然都要為朋友出頭了,當然就要搞全套啊。
本來是想著讓榎田幫忙的,但她現在不是有諾亞了嘛,可以更加細致無痕的將一切都整理並銷毀。
“電子版的都已經清光光了,剛剛那份就是最後的了。”
她最後總結道
“所以,殺手林憲明已經隨著剛剛的火一起消失了。”
從今天起,就是什麼都做,沒有黑曆史的全新林憲明了咦,這麼形容好像有點不對
眼淚從眼眶裡溢出。
就連剛剛都隻是感動到紅了眼眶的林憲明不自覺的哭了起來。
眼淚滴滴答答,就像串在一起的珍珠一般順著臉頰落下。
林憲明說不出話來。
無論是說謝謝,還是尖叫或者下跪,都無法表達他此時的感覺。
林憲明隻是沒忍住撲上去用力抱住了高月悠,然後無聲的哭了起來。
他本以為自己不會再有這樣的感情。
除了和家人團聚之外,也再沒有什麼奢望
但直到今天,直到此時此刻。
他才意識到那些並不是消失了,而是深埋在他身體的某處,就像深埋在冰凍的土地之中,等待有朝一日能夠突破凍土,發芽盛放的種子一樣,等待著這個時候的到來。
本來到這裡來的主要目的是送織田作之助,但等林憲明整理好情緒的時候,時間也差不多到織田作之助該進站的時候了。
老實說,如果是平時,織田作之助肯定早就離開了想離開多的是辦法,並不一定要坐公共交通工具。
但這次沒等他行動,大小姐就幫他買好了票和特產。
“拿去送朋友,有多的就給同事或者直屬上司,禮多人不怪嘛。”
所以織田作之助才會拎著一個跟自己風格完全不相符的特產大禮包站在這裡。
也才能見證林憲明脫離過去的這感人一幕。
雖說其實跟織田作之助並沒有什麼聯係。
但看著一個曾經深陷黑暗的人走向光明,他也覺得身上仿佛變輕鬆了起來。
多好啊。
如果小說一定要有一個結局的話,那一定就是這樣的吧。
而說是要告彆,但高月悠還有一大堆叮囑
“住宿吃飯什麼的票都給你開好了,回去記得報銷。”
“車票也是,彆自己墊錢。一旦讓企業養成反正你自己會墊錢的認知,那就完蛋了。”
“對了回去之後一定要強調自己做了很多工作啊這樣才不會讓領導覺得你是薪水小偷。”
織田作之助“”
他感覺自己長這麼大聽到的叮囑,都沒有這一會兒的多。
明明是年齡最小的,說話卻是最老成的那個。
一副經驗豐富的樣子,但織田作之助並不討厭。
除了叮囑之外,高月悠還晃了晃手機,讓他記得回去聯係自己。
說的也是有理有據
“雖然我們沒法一起同窗,但我們這也算是一起扛過槍戰鬥的關係了,那怎麼就不能是朋友了呢。”
“再說了要是你這次回去要是遇到什麼問題,不管是有人質疑你的功勞還是卡你報銷,你都可以給我打電話,我幫你證明。”
她拍著胸脯保證。
不管是內容還是表現,都非常可靠。
尤其想到先前那一幕難怪不管走到哪兒都有她的朋友。
會說話、主動關心他人替人排憂解難,出去玩兒還會惦記著帶禮物回來。
誰會不喜歡這樣的朋友呢。
反正織田作之助是沒頂住,老老實實承諾回去之後會聯係她報平安哪怕他從來沒有做過這種事。
他或許還不習慣被這樣對待,也不習慣向誰求助但此時此刻的感受。
並不壞。
回去的路上,織田作之助看著窗外飛速閃過的風景,不自覺柔和了表情。
雖說是任務。
但確實也是值得回味的記憶。
織田作之助從來都不覺得自己身上有什麼值得說的地方。
但這次,他也許真的可以說點什麼了。
送走織田作之助多少有點可惜畢竟短時間內無法再測試他身上的彈幕了。
不過守著警校組的大外甥們,還有主角的工藤新一,倒也不會缺彈幕就是不太好驗證彈幕到底是不是來自同一個地方這件事。
從之前高月悠就覺得有點違和感。
雖說發送彈幕的人有自己喜歡的人隻關注自己喜歡的人不奇怪。
但有幾次明明a和b都在,人們卻隻會關注其中之一,而好像對另一個視而不見。
好比在東京的時候,彈幕就幾乎沒有提過橫濱。
反過來,再橫濱的時候,也隻會提到港口黑手黨相關的事情,而沒有人喊景光我老公當然不是說她樂意侄子成為大眾老公,隻是完全沒人提到,不是很奇怪麼
要說對其他角色或者事件沒熱情考慮到先前那些能把人腦袋都整個擋住的熱情彈幕,這個可能性也很低。
就好像人們完全沒注意到,或者根本不知道
這就難免讓她起了疑心。
到底是因為是不同城市,還是其實他們不是同屬於同一個節目或者作品
就好像一維世界的人無法觸碰、思考三維世界的事情一樣。
高月悠也沒辦法通過詢問得知答案,所以她能做的就隻有大膽試驗,小心求證了。
“小悠”
誤把高月悠的若有所思當成失落,諸伏景光不由放輕了聲音
“如果很在意的話,我們回頭再去橫濱”
雖說他其實不是很想再麵對那位港口黑手黨的首領。
但再怎麼說那也是小悠的繼父,再加上新結交的朋友也在那裡。
她想去的話,就陪她去吧。
“倒也不用。”
高月悠看向自己這個不知何時已經長的人高馬大的外甥。
“不是還有你嘛。”
總歸是有小景在,就不會缺彈幕。
諸伏景光卻理解成了另外的意思,滿臉的感動。
老實說,他真沒想到小悠會這麼重視自己。
畢竟她人緣這麼好,不管在哪裡都能過的很快樂。
小時候也都是這樣,每次都是小悠主動給自己發消息。
明明她還那麼小。
看來自己做的還是不夠。
至少要再關心一些才是。
看著突然不說話的諸伏景光,高月悠敏銳的覺得他可能誤會了什麼。
“其實”
“回去之後就做小悠喜歡的菜吧,想吃什麼都行。”
“其實我也是這麼想的。”
高月悠一秒改口。
這怎麼能是誤會呢。
明明是外甥對自己這個長輩的關愛
沒錯,就該這樣
“首領,您叫我。”
終於回到橫濱的織田作之助家都沒回,就被帶到了港口黑手黨的總部大樓,並再次站到了森鷗外麵前。
看著背對著自己凝視窗外的男人,織田作之助不由緊繃了神經。
就好像回到了過去還當殺手的時候,稍不留神,獵人和獵物的身份就要被調換的那個時候。
“旅途遙遠,辛苦了,織田君。”
站在巨大落地窗前,仿佛掌控了整個橫濱的男人緩緩轉過身來。
織田作之助當然擔不住首領這句話辛苦了,趕忙拘謹的開口
“沒什麼各位的實力都很強,我沒做什麼。”
“謙虛是美德,但過渡的謙虛,可就難免會讓人懷疑了你說是麼,織田君。”
織田作之助不敢回這話,隻能沉默。
但同時,心裡也捏了一把汗。
難道首領在懷疑小姐什麼
還是說兩人之間有什麼誤會所以小姐才會一直說讓自己報銷,不能讓港口黑手黨占了便宜之類的事情
接著,首領的聲音再次響起。
“聽說都已經是特地幫你準備特產回來送人的關係了”
織田作之助“”
織田作之助啊
織田作之助大腦一片空白,幾秒之後,才意識到了首領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但沒等他開口,就聽麵前的男人一臉凝重中帶著些許悲歎的繼續道
“那孩子雖然一直很體貼,卻不是對所有人都考慮的這麼體貼的不僅關心本身,甚至連交的友、同事關係都考慮到了。”
“織田君,這兩天到底發生了什麼呢。”
看著麵前的首領,織田作之助有一瞬間的無措。
老實說,在來到此處之前,他做了很多準備。
包括首領可能對成果不滿,或者說,對小姐有什麼意見以及想知道她在那邊的人脈都如何。
雖然是父女關係,但畢竟是港口黑手黨的首領,那恐怕跟一般的父女也會不同。
想要知道女兒在自己不知道的地方建立了什麼勢力,也很正常。
但想到小姐對林憲明兄妹的所作所為,還有對自己的那份關心織田作之助就覺得自己有必要好好組織語言彙報。
不說能影響首領,也至少不要讓他對小姐產生不好的想法。
但是
“首領沒有拿到特產麼”
大概因為太過驚訝,話沒經過大腦就脫口而出。
幾乎是瞬間,織田作之助就感覺辦公室的溫度都低了下去。
話說出口的一瞬間,織田作之助就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但話已經說出來了,又不是發消息還能撤回。他也隻能硬著頭皮看著首領的反應,等待發落。
“織田君。”
他聽到首領冰冷的聲音,感覺到了屬於港口黑手黨首領的恐怖威壓。
來了。
織田作之助屏住呼吸。
“你作為單身漢,怎麼能理解有女兒的父親的心酸愁苦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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