係統讓我離他遠點!
楊晚棠睡的不踏實,她總覺得要發生什麼事情了。煩躁的撓撓頭,楊晚棠翻身坐起。
“怎麼了?”王若沅睡眠淺稍有動靜就會醒。
“無事,你快睡。”楊晚棠啞著嗓子,起身下了床。到底哪裡有問題?楊晚棠打開門,仔細聽了一聽,好像有人在哭?那一瞬間,楊晚棠雞皮疙瘩唰的掉了一地,心下先是一驚,半邊身子都涼了。楊晚棠還以為自己聽錯了,便邁出門檻去。
這下好像聽的更真切些,確實有人在低聲的哭泣。不過聽起來極其壓抑,好像是個女子。楊晚棠不敢動,萬一是個受了冤屈的女鬼怎麼辦?萬一是個凶惡的殺人狂怎麼辦?你彆說,楊晚棠想象力也不是一般的豐富。
站了好一會,聽著那哭聲好像漸漸的小了下去,又過了會,徹底沒有聲音了。腳步聲又傳過來了,楊晚棠抱頭驚恐,那腳步聲倒是很輕。楊晚棠鼓足了二十分的勇氣走下樓梯,剛下去,就跟一個人撞了個滿懷。兩人登時如同炸毛的貓,第一反應是捂住對方的嘴。
是人,太好了。她是有體溫,她是熱的。
“唔,晚棠?”曹照兮被捂著嘴含糊不清的叫著楊晚棠的名字。
楊晚棠聽著像曹三,就放開了手。
“你怎麼在這兒?有沒有聽見哭聲?你什麼時候回來的?我跟你若沅姐姐還以為你回家了。”
曹照兮眼神一點點暗淡下去,但是漆黑一片的空間裡,楊晚棠什麼都看不見。
“我哪有家呢。”曹照兮苦笑“這麼晚了,你快些上去睡吧。我也回房去。明天見。”
“你是不是有事瞞著我?”楊晚棠拽住想走的曹照兮“你跟我來。”
曹照兮很想掙脫楊晚棠的手,哪知這個人力氣大的很,硬是死拽著不鬆開。又不好大聲喊出口,隻好躡手躡腳的被拉著,進了她自己的房間。
楊晚棠借著屋外的月光,找了蠟燭來點上。她這才看清曹照兮的臉,五指紅痕清晰的印在臉上,淚痕也掛在臉上。
“哭的人是你?”楊晚棠黑了臉“你的臉怎麼回事?”
“我沒事,晚棠。我……”曹照兮抿著嘴,努力的讓眼淚彆掉下來。
“我不是在拷問你,你不用如此緊張。”楊晚棠歎了口氣,把曹照兮拉過來坐下。
“我們相處時間不長,但是有心心相印之感。從各方麵都一向很有默契。如果這件事你實在無法解決,那你就一定要找我,不能做傻事。”楊晚棠光看著,猜不出些什麼,但曹照兮的樣子讓她害怕她做什麼意料之外的事。
“我不是想強迫你說,你不想那大可不必告訴我,但一定一定要好好的,千萬千萬不能做些你本來不想做的事,明白嗎?”楊晚棠輕聲道“你是悅來客棧的一份子,無論如何,我們都不會讓你受委屈。”
曹照兮眼圈紅了又紅,但還是無法開口。
“言至此,剩下的就看你了。”楊晚棠拍拍曹照兮的肩“早些睡,明日要早起辛苦的幫我削土豆呢。”楊晚棠笑了一下,又衝她點點頭。
曹照兮咬著唇,使勁的捏自己的衣角,等著楊晚棠走了,眼淚就開始不爭氣的吧嗒吧嗒掉下來。她要怎麼開口呢?她要怎麼說她有個吸兒女血,肯兒女肉的娘呢?她到底對她的娘和弟弟還抱著什麼幻想呢。曹照兮恍惚的走到床邊坐下,想到二姐自殺前的那句話。
“照兮,下輩子,下下輩子,每一輩子,都不要再當女子了。也不要再當李世嬌的女兒了。”
楊晚棠心情複雜的回到樓上,王若沅早就點了蠟燭斜倚在床頭等她。
“你怎麼起來了?”楊晚棠關上門。
王若沅摸摸自己的頭發,笑道“你倒是叫我睡,自己又把門開著。穿堂風吹進來一陣涼,我哪裡睡的著。”
“呀,瞧我這個腦子。”楊晚棠滿臉歉意的拍了一下自己的腦袋。
“是照兮回來了嗎?”王若沅低聲問道。
“是。”楊晚棠沒多說,想來可能要若沅多擔心一會。
“那便好,那睡吧。”王若沅看著楊晚棠上了床,吹了蠟燭。
吳景和半夜了合不上眼,惹的肖懷清也睡不了。吳景和從另一個榻上坐起,滿臉愁容“她當是不記得小時候發生過的事了?聽了我的名字也是一點反應也沒有。”
肖懷清耷拉著眼皮子“賢弟,你冷靜點,快睡吧,好嗎?明日再說行嗎?”
“不行。”吳景和黑夜裡目光炯炯。
肖懷清“啪”的一聲就把扇子丟了過去,穩穩當當的砸在吳景和的頭上。
“你給我適可而止。”肖懷清閉上眼睛。
“你自己姻緣找到了,歡喜的很,我可還是孤家寡人!”吳景和咬著牙,抱怨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