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7章悲愴
宴會之中，人群聳動。
來自伯爵家族的收藏品無一例外的價值斐然，令人行動。
即便是這群羅馬之中的年輕俊傑也無一例外的產生了意動，而且在異性前方，所有人都格外有表現欲，不論男女皆是如此。
雖然文明社會的基本規則就是一夫一妻製，但配偶仍然需要自己來努力爭取的，最快捷的方式就是壓倒其他的競爭者。
僅僅是假麵舞會中的舞蹈還不足以展現很多人引以為傲的能力，臨近末尾的一大波‘難題’反而正合了這些精英們的意願。
303寢室的三小隻也主動擠過去看了一下難題。
一共加起來十二道的題目。
“好奇怪啊，感覺每一個字都認識，怎麼組合起來，寫的是什麼我都看不懂了。”
“為什麼還有數學題？認真的嗎！”
而且選擇的還是最難的‘樂曲’。
她不懂音樂，手指自顧自的在鍵盤上舞蹈，將她內心的情緒抒發。
所有人都能感受到，一陣壓抑的氣氛開始支配整個舞會，如同覆麵的烏雲，一種無法壓製的哀傷壓抑隨之湧上心頭。
很多人都想起了自己的前半生。
“我沒有，這是口水！”
沒說完，白榆就從懷裡拿出一本不知何時準備好的五線譜放在了架子上。
悲愴的樂曲，不單單隻有悲愴而已，理論還有第二樂章和第三樂章，隻不過……
“我說過我會嗎？”白榆反問：“鋼琴沒個十年都看不出功底，你指望我臨陣練個三指禪？”
愛麗榭牽著他的手，兩人穿過人群，抵達了一架黑白鋼琴前，這架三角鋼琴也屬於今天的贈品之一，雖然沒什麼曆史底蘊，但它的造價也相當昂貴。
愛麗榭回過頭看向白榆，緊張的繃緊了臉部肌肉，下巴到脖頸的曲線能看得出皮膚的緊繃。
這首曲……沒聽過。
他指向中心：“那座畫像吧。”
“就這麼多了。”白榆收起樂譜，他也就記得前麵的第一樂章。
“作為維也納人，我真的太想要在金色大廳裡聽到這首歌曲！”
很多人興致衝衝的走了上去，緊接著偃旗息鼓。
“居然被人捷足先登了。”胡狼麵具的男子跟著鼓掌道：“不過這首曲子是真好聽。”
“這首樂曲一定要完成啊！”伯爵勉勵道：“這絕對是足以震撼維也納的好曲子！”
“還有魔藥學？”
“你可以會。”
因為樂譜已經到頭了。
再仔細聽聽……臥槽有點帶感。
白榆指著其中一道題目。
黑臉麵具的男子低沉道：“接下來，怎麼辦？”
白榆笑了笑：“第一次碰鋼琴，情不自禁。”
伯爵主動鼓掌：“當然！如果它都不行，哪有什麼能行！”
“當然是要把東西拿回來……”
佩姬原本對這些藏品也不感興趣，隻不過看到其中一塊名為‘該隱肋骨’的收藏品後，頓時瞪大了眼睛再也移不開。
悲傷壓抑的一幕幕在眼前掠過。
“自然。”
純粹的音樂技巧想要打動人心是很難的，而且這些貴族和精英們那個不是這方麵的老饕，想要打動他們是很難的一件事，除非……
白榆點點頭：“那我就選擇……”
“玩寸止呢！壓抑這麼久不讓釋放的？”
“有一個，你可以做得到。”
有過豐富人生閱曆的人沉默不語。
鮮紅的落在藍色的裙子上。
可愛麗榭不同。
第一樂章漸漸進入尾聲，旋律變得堅定起來，像是英勇的騎士朝著惡龍發起衝鋒。
為了複仇，她什麼都做得到！
彈奏一首曲子又能算得了什麼？
哪怕是上去丟人，她也不怕，有命運編者陪著。
“這首樂曲還沒有完成。”白榆解釋道：“今日也隻是拿出來小小試一試。”
有個b站的up主，曾經即興在火車站彈奏過一曲鋼鐵洪流進行曲，雖然有不少錯漏，但情緒到位，有些破舊和走音的公共鋼琴音色反而十分契合歌曲的主旋律，播放上千萬……後來翻談同樣的鋼鐵洪流進行曲，卻是在播音室內的，雖然音色更純淨，錯誤更少，但已經沒有了情緒的加持，隻剩下技巧，反而顯得十分蒼白。
兩人攜手的場景也引起了許多人的注意，在所有人苦思冥想的時候，已經有人開始挑戰難題了。
“您這麼說，好像的確是……”
芙蕾戲謔著自己的室友真是膚淺，自己的視線總是不經意的撇過其中一個名為‘雙城之戀’的粉藍二色的寶石吊墜。
胡狼麵具的男子微笑著說：“尊上的命令是：必要時，不顧一切代價，但是不可暴露身份。”
隨著幾個高音後，壓抑痛苦的第一樂章即將結束，但彈奏戛然而止。
悲愴！
之所以拿出這首歌曲，而不是其他的樂曲，一方麵是白榆接觸過的鋼琴曲不多，其他的小夜曲雖然更合適，但不足以打動人心，另一方麵也是他認為這首曲子適合今夜的愛麗榭。
“鋼琴才出現不到一個世紀，優秀的樂曲還不算多，這首歌曲即便隻有一半，也已經為後世的鳴奏曲豎立了典範。”
“安心，我不會，但是你會。”白榆說：“你儘管c，剩下的事交給大叔來想。”
整點他們沒有聽過的。
白榆對愛麗榭說：“對方的目標似乎是最中間的那個畫像。”
她的一生，有太多的悲與苦。
“繼續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