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老子說了我和你師兄是生死之交,那麼必然不會對你做些什麼。
但當年魏子軒自老子那兒恬不知恥地抱走的鳥蛋,今日怎麼地也得還給老子一些東西。
一會兒我會讓玉虛宮的人傳信,讓你那個兄長親自帶著九曲靈丹和入虛丹來給老子道歉,不然老子就把你扔那處鳥巢裡去。”
提起腰間的酒壺喝了口酒,邢仞滿意地打了個酒嗝,隨後臉上又掛上那一副邪邪的笑容,看著指尖縈繞而起的劍氣,桀桀笑道。
“邢仞師兄,您可是青山的大劍仙,做這事兒不是平白跌了份兒嗎。
不若這樣,師弟親自修書一封,讓我老爹狠狠罵我兄長一頓,入虛丹和九曲靈丹我會給足師兄需要的兩份。
那金色大鳥的鳥巢,咱們還是彆去了吧。”
聽得邢仞的話,魏子墨竟是肉眼可見地打了個激靈,隨後才哭喪著臉說道。
“小胖子,你哥做得,老子就做不得了?
嘿嘿,這次你不讓你哥來給老子道個歉,當年那事兒就不算完。”
邢仞嘴角笑意更甚。
“邢仞師兄,實不相瞞,我那兄長因為嫉妒我更受父母寵愛,這些年明裡暗裡的一直針對我。
若不是如此,這千裡迢迢趕來東荒交易妖丹的事,怎會由我來做,這還不都是我那兄長逼著我來的。
邢仞師兄,你拿了我,威脅威脅我父母還行,但想要威脅我哥,實在是不可能,估摸著他巴不得你將我扔進鳥巢呢。”
似是知曉了求饒無用,魏子墨眼珠輕輕一轉,隨後麵色一沉,便又一臉淒楚模樣。
一邊抬起袖子拂淚,一邊衝著邢仞哀歎道。
見狀,饒是邢仞一開始算計魏子墨魏子軒兩兄弟的想法再多,此刻也有些不知如何下手,不由得微微咂舌。
“這樣吧,邢仞師兄,既然你我二人都與我那兄長有仇,不如我們暗地裡謀算謀算,將我那兄長想辦法整到那鳥窩裡去。
我可是聽說了,最近北境戰場那邊,出現了好幾隻讓鎮北使凝眉的妖獸,其中就有一隻新的金色大鳥。”
見得自己話語有效,魏子墨收斂起臉上愁苦,霎時間又轉為一開始的精明模樣,走到邢仞身側,低聲說道。
聞言,邢仞眉頭微挑。
“邢仞師兄,兩倍不能再多了,真武島此次易丹真是有用,這已然是師弟的極限了。”
見得邢仞有所意動,魏子墨眼底掠過幾分肉痛之色,隨後便又咬了咬牙繼續說道。
將魏子軒騙去鳥窩,加上兩份的九曲靈丹和入虛丹,這已然是魏子墨願意拿出的最大砝碼。
“好,既然如此,我們就好好算計算計,這次定要讓魏子軒那鳥人脫一層皮。”
依舊眯著眼的邢仞聽得魏子墨開口,卻並未急著接話,而是凝眉看了小胖子許久,確認其的確不願再加上其他東西後,方才陡然一笑,伸手搭在魏子墨肩頭,肆意笑道。
於是,兩人就在方塵身前,來了一番驚天動地的謀劃。
……
良久,交談的心滿意足的魏子墨離開小院。
“師兄,真武島真願意白送給我們九曲靈丹和入虛丹?”
一直沒有參言的方塵眸子一閃,開口朝著邢仞問道。
“願意自然是願意的,這魏子墨跟他兄長一樣,雖然人賤了點,但還是有幾分真武島的氣度。”
邢仞輕輕點頭。
“可是,師兄先前不是說那魏家兄弟皆是狡猾無比,沒有真武氣節嗎?”
“嘿嘿,那都是老子瞎說的,魏子軒那小子當年怎麼可能算計的了我。
當日嘛,其實被金色大鳥追的人是他,抱著鳥蛋先跑一步的是老子,哈哈哈。
不過,魏子墨這小子說起來倒是個人精,大夏蓮會之時你多注意注意他。
若不出我所料,他在真武島地位還在其兄長之上,不過八境修為竟是親身攜帶著一枚玄元甲。”
又以一開始那副散漫姿態躺在木椅上的邢仞,在聽得方塵所言後陰險一笑,隨後便又一臉正色的向著小師弟提醒道。
“當然,師兄這次算計他們,除了為你接下來那場修行準備一些資源以外,其實還給你又準備了一方底牌。”
隨後,邢仞從懷中拿出一枚玲瓏剔透的珠子,衝著方塵嘿嘿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