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台下麵傳來嘩啦啦的翻書聲。
沈岩的內心卻久久不能平靜,“詛咒,詛咒……是詛咒!我終於明白了!”
他開始激動起來,恨不得立馬跑出教室,去找顧言誠。
……
下午,第一節課課間休息。
沈岩來到操場,找到了正在跟一幫男同學打籃球的顧言誠,把對方拽到了一邊。
看著神情激動的沈岩,顧言誠也搞不清楚這家夥是怎麼了。
“詛咒,是詛咒!”
“什麼?什麼詛咒?誰詛咒你了?”顧言誠一頭問號。
“不是,許安寧,詛咒。”
看著還是沒聽明白自己想表達的意思,沈岩牢騷道“哎呀!我說的是許安寧身上的黑暗能量,是一種詛咒。”
這下顧言誠聽明白了,但是卻不太信沈岩說的話。
“你怎麼知道許安寧身上的黑暗能量是詛咒?你聽誰說的?”
“我們丁……哎呀!你彆管誰說的,你先趕緊告訴宗老們,就說許安寧身上的詭異能量,很可能是一種詛咒,讓宗老們往這個方向重點查查。”
感覺到沈岩的語氣不像是在開玩笑,再者自己對於許安寧的狀況也很是關心,既然宗老們沒什麼頭緒,那就給他們一點頭緒。隻是這頭緒不知道靠不靠譜。
顧言誠跟正在一旁等著他的“球友”們打了聲招呼,讓他們找個替補的上了。然後自己帶著沈岩回了自己的公寓。
路上順便找於老頭幫沈岩請了一節課的假。
於老頭以為他們又要去做什麼拯救地球的大事呢,也不攔著他們。還說“一節課夠嗎?要不兩節?”
沈岩剛想說好啊好啊,就被顧言誠拎著領子拖走了。
教師公寓內。
顧言誠打開同方,開始聯係福地洞天的宗老會。
接通同方的,是一個看起來非常嚴肅的中年男子。
顧言誠告訴中年男子自己有重要的事情要儘快彙報給今日的值守。
中年男子點了點頭,讓顧言誠稍等,然後就從同方多維影像中消失了。
過了一小會,一個灰衣褐發的老人出現在多維影像中。
顧言誠行了一個躬身禮,對著老人的影像道“六長老您好!”
六長老的影像點了點頭,沒有說話,看向站在一旁的沈岩。
沈岩也連忙行了個躬身禮。
褐發老人這才頷首說道“顧言誠,你有何事彙報?”
顧言誠趕緊道“六長老,我們懷疑近些天宗老們研究的那個人類女孩身上,很可能是一種詛咒。”
褐發老人沒有急著回應,思考了一下,問道“你是從哪裡得到的證據,認為這是詛咒呢?要知道詛咒之術在東方已經不存在了,現在也隻有大越、象征、黑酋、巫薩這四個神土存留有詛咒之術的傳承。你這樣說,很可能會挑起小世界之間的矛盾。”
麵對六長老的質問,顧言誠一時有些語塞“我是……”
他也沒有想到今日值守的竟然會是嚴厲無比的六長老。如若知道,說什麼也得先問清楚沈岩,到底是什麼原因覺得許安寧身上的黑暗能量就是詛咒的。
就在這時,一旁的沈言插嘴道“詛咒的事是我告訴顧言誠的,至於證據,我沒有。反正宗老們也沒有頭緒,不如就當做詛咒來查查看看。”
褐發老人看向站在一旁的沈岩,目露審視。
被六長老這一注視,沈岩也緊張起來。
在福地洞天的宗老會裡,六長老向來以固執保守和不近人情著稱,要是給他留下了不好的印象,估計這次回去沒自己什麼好果子吃。
但是老人並沒有斥責沈岩,而是收回目光,對著顧言誠說道“你們的提議,我等下會稟明所有宗老的。畢竟人命大於天,多一些考慮總是好的。顧言誠,你還有其他事嗎?”
顧言誠連忙答道“回六長老,沒有其他事了。”
褐發老人點了點頭,然後關掉了同方。
結束通訊後,屋子裡兩個人,你看看我,我望望你,都鬆了口氣,彼此笑了起來。
宗老會的宗旨一向如此——人命大於天。而中央世界,除了其他神土,整個福地洞天內的守護者們,也都用生命在踐行著這個宗旨。
一句“人命大於天”,語言很輕,但承諾卻重於山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