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默默地沿著青銅台階往下走。
到了後半夜,二人才走下天梯,正式回到地麵上。
這已經是很快的速度了。
人們都說上山容易下山難,這也要分什麼情況,有台階的話,相對要好一些。
許安寧感覺自己的雙腿有些不聽使喚,一直在發抖,站都站不穩了。
這是肌肉痙攣的表現。
陳雪珺因為從小接受鍛煉,而且早就入了修行的門檻,比許安寧要好得多。
她把許安寧送回住處,等後者進了水字堂,她便轉身回了冰雪居。
許安寧扶著牆壁,顫顫悠悠走回療養院。
剛踏進門,就看到一個預料之外的人,坐在大廳裡閉目養神。
“五奶奶,您怎麼在這?這麼晚了,您還沒回去休息?”
許安寧非常驚訝。
褐發婦人聽到許安寧的聲音,睜眼看向女孩,笑道“今天的授課結束了?很辛苦吧?”
許安寧忙搖頭道“不辛苦!不……”
突然兩眼一暈,頭冒金星,許安寧一頭栽下。
褐發婦人微微抬手,許安寧便被一股柔和的能量扶起。
五長老轉身走向內間,許安寧也被一股能量托著,飄在五長老身後。
第二天,雞剛打鳴,許安寧就醒了。
她坐在床沿,伸展了一下身體,隻覺四肢舒泰。
想起昨晚在大廳等著自己的五長老,女孩不由得感激起來。
她推開房門,大廳裡早沒了五長老的影子。
中央的茶幾上,擺放著一份豐盛的早餐。
許安寧上一頓飯還是昨天早上吃的,爬了一天一夜的台階,早就饑腸轆轆。
她趕緊走上前去,大快朵頤,完全不顧女孩子的形象。
等用完早餐,梳洗打扮完畢,陳雪珺已經來到了許安寧的院門口。
兩個女孩互相挽著手臂,向宗老會走去。
陳雪珺的狀態也非常好,完全不像一個剛從三千多米的高山上攀爬來回的人。
她對許安寧說道“昨晚送你回水字堂後,我剛回到家,就看到堂屋裡的桌子上有一張留言和一瓶丹藥。我一看,竟是師傅給我留下的,讓我服用,好恢複體力。你那裡,師傅也給你留了丹藥吧?”
許安寧搖了搖頭“不是十二長老,是五長老在療養院裡等我……”
“那就難怪了,宗老裡麵,五長老的醫術和丹藥學是最高明的。”陳雪珺羨慕地打斷道。
兩人來到末尾的竹屋前,十二長老依舊像昨天一樣,盤坐在蒲團上,做著每日例行的吐納功課。
她們不敢打擾,靜靜地等候在身前。
片刻後,十二長老睜眼看向兩人,感覺到兩人身體狀態都不錯,微笑道“都來啦?”
“嗯!”兩女一起回答。
“今日,都吃飽了吧?”十二老張笑吟吟地說。
不知為何,聽到十二長老這句問話,許安寧頓覺不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