湘宿派與啟城派是相鄰的兩個門派,距離不近但也不遠,而且梁涼老早就有吃掉啟城派的打算……難道她開始動手了?
看來找個時間她得會會梁涼了。
“她們密謀什麼倒是不要緊,左右也和咱們關係不大,損不到咱們的利益,等過會兒我去千機樓走一趟就曉得了。”
秦嬰臣端起軟塌小桌上的茶盞輕輕抿了一口,歡哥兒看見立刻紅了臉,
那茶盞是他剛剛喝過的呢!
“對了,還有一事,近日我聽貴女們說錦衣衛那邊似乎在找您。”
“錦衣衛?找我?”
秦嬰臣皺眉,她與錦衣衛唯一的交集就是那日跟著細作去了山腳下的客棧,與那寧安公公說了會兒話,其餘的……她最近也沒犯什麼事兒啊?
仔細回憶了一下自己究竟做了什麼會引起錦衣衛的注意,可是思來想去許久卻怎麼都想不出,明麵上她老老實實安分守己,每天不是在暗影穀就是在回暗影穀的路上,暗地裡做的錦衣衛也不可能查到她身上。
所以錦衣衛找她到底是為了啥?
秦嬰臣一時之間毫無頭緒,歡哥兒攏著衣袍坐在秦嬰臣對麵,望著沉思的秦嬰臣心中歡喜卻苦澀。
他喜歡秦嬰臣,甚至把喜歡都擺在了臉上,她看見卻從不接受他的喜歡。
他知道自己配不上她也不配站在她身邊,但是抑製不住自己那顆躁動的心。
按理說他在這聲色場裡閱人無數,什麼樣呃男男女女沒見過?可惜,就是沒有一個人能比得上眼前的人。
不論王公貴族還是江湖大俠,在他心裡,唯有一個秦嬰臣與眾不同。
講真的,他甚至羨慕她的異人徒弟,羨慕那個被她救下的少年,因為他們都可以時刻陪她身邊,與她待在一處。
“找就找吧,左右不論好壞都那個樣子。”
秦嬰臣不鹹不淡的說著,隨即抬頭看向小桌另一旁的歡哥兒。
“話說你也老大不小了,總不能一直呆在望月樓,想過日後麼?”
“日後?”
歡哥兒聽見秦嬰臣的話忍不住微微怔愣。
日後?說真的,他還真沒想過除了這望月樓他還能去哪兒還能做什麼。
“細數下來你也跟了我這麼多年,功勞苦勞我都記在心中,不論你想遊山玩水歸隱山林還是想找一處安穩過日子我都能滿足你。”
秦嬰臣再次品了一口清茶,歡哥兒呆愣愣的望著秦嬰臣,想了許久才緩緩回神。
“若我想一直為您做事待在您身邊呢?”
歡哥兒的聲音不自覺放輕,秦嬰臣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茶盞。
“自然可以,不過我們歡哥兒這般好顏色,京都成立想要嫁給你的姑娘可不在少數,歡哥兒不想從中挑挑選選找一人成婚生子安樂一生?”
是啊,彆說這京都城,就是這天下間想嫁給他的姑娘又何止少數?可是這些姑娘中唯獨沒有一個秦嬰臣!
“日後再說吧,姻緣啊,還是要隨緣的好。”
歡哥兒的視線不著痕跡的從秦嬰臣臉上掠過,秦嬰臣裝作什麼都沒看見的望向窗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