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樣的華年!
“不要為二檢傷心了,薑湄。你看,這次你又是咱班第一,年級……我看看,年級第四。”課間,蔣夕佳看著平板叫道。
“……是嗎?”薑湄慢吞吞地說。“你也不要因為二檢傷心了,我們都在變好,一直在變好。”
“秦東楊這次是咱班第二啊,楊炳是第三……秦東楊有能耐了啊……我回班找找他。”說著,夕佳喜氣洋洋地走出自習室,哼著調皮的小調子。
“所以呢——薑湄同學還是實力雄厚啊!哪像我這種垃圾,一到考試原形畢露了!”楊炳走到薑湄身邊,誇張地捂住胸口,像是萬箭穿心一般。
薑湄低著頭沒有答話。楊炳察覺出她的情緒,彎下腰試圖看到她的表情。眼淚從薑湄的臉頰接連不停地滑下,桌子已沾濕一片。
楊炳走回座位拿來抽紙,塞到薑湄手裡。“哭什麼呢?哭起來就不好看了。你看我,就從來不哭。”
聽到這句話,薑湄抬起頭望著他那信誓旦旦地神情,忍不住破涕為笑“拉倒吧!你在我麵前哭過多少次!”說著,她一把搶過楊炳手中的抽紙盒。
“我就是、覺得這一切很諷刺……”沉默一會兒,薑湄的眼淚再次淌下,“小考我總是考得很好,一到大考必定完蛋。難道不好笑嗎?我再想到,不管現在怎麼學習,高考也可能會考砸……這一切還有什麼用呢?你不要在這裡了……我想一個人想想……你不要在這裡了……”說罷,薑湄趴在桌上,頭埋在臂彎,肩膀不住顫抖著。
楊炳蹲下輕輕拍拍她,低聲歎息道“好吧。我建議你最近一個人好好思考一下心態問題,彆人真的很難幫到你。”
“我是真的涼了啊!”譚孟佳笑著走上講台,挑出一根白色粉筆在黑板上仔細地描畫著。
一節課後,夕佳仍是以剛剛的情緒和步調回到自習室。
“哇!這是你畫的嗎?”剛走進教室,夕佳便看到譚孟佳和她即將完成的圖畫。
“自娛自樂……”孟佳說著,在“不言而喻”幾個字上補上些細節。
“這不是曆史題上的那個時局圖嗎?這邊是熊、這邊是鷹、狗、太陽……”
“就是照著那個畫的。自習室現在是臥虎藏龍,個個都是列強啊……”孟佳笑著發出無奈的感歎。
端詳一陣兒,夕佳問道“最下邊怎麼還有一隻螞蟻?”
“那代表我——這個自習室裡的小螻蟻,躲在教室最後麵苟活。”
“這還一一對應的有人嗎?誰是這隻狗熊?楊炳嗎?”夕佳大笑起來。
“沒有沒有,隻有這隻螞蟻對應的有人。”說著,孟佳拍拍手上的粉筆灰,又檢查幾遍黑板上的傑作,確認無誤後回到座位。
“不行,譚孟佳,我配不上這狗熊什麼的。”吳岱宗笑著走上講台,半晌功夫,時局圖的一角多了隻喜羊羊。“這個是我。”岱宗走下來仔細審視一會兒,又自言自語道“留下我的遺跡在這兒就行了。我要走了。”
“你去哪啊?回家?”鑫隆聞聲問道。
“不是啊,去隔壁。那個舞蹈教室。我有鑰匙。”
“那裡沒桌子啊!”
“我搬過去兩張不就行了。”
“厲害厲害。”歎息幾聲,盧鑫隆繼續埋下頭去。
叮叮咣咣一陣響動後,吳岱宗帶著他的書籍、雜物、兩套桌椅定局到了隔壁舞蹈教室。
舞蹈教室與自習室麵積相同,隻是牆上沒有那層厚厚的擋板,窗戶透亮。其中一麵牆上滿滿地貼著一麵大鏡子。儘管如此,麵向走廊那一側的窗戶卻長年累月被密實的窗簾遮擋,而關於舞蹈教室是為了應付檢查一夜間布置好的傳聞,更是讓這間教室多了些神秘的氛圍。
“薑湄?”晚飯時間,夕佳啃著蘋看看果走向薑湄,“你在看偷偷看課外書?”
“啊……”薑湄猛地合上書,把它捂在胸口,“對啊,因為我不想學習了。”
“你怎麼又不想學習了……這是什麼書啊?我看看。”
“生死疲勞,我快要看完了。”薑湄把書遞給夕佳。
“好看嗎?”夕佳看看封麵,又打開書漫不經心地瀏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