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喝的一大杯雞尾酒,這個時候來了後勁,兩腮掛著紅暈,像是成熟的水蜜桃,風情萬種。
不得不說,陌上歸舟是個禍國殃民級彆的女人,若是生活在古代,必當讓天下人為之爭搶。
好在楚心境清明,並沒有任何非分之想,隻是打算借用這一招,逼迫陌上歸舟從實招來。
這是一場博弈,如果陌上歸舟扛不住,便會說出一切,如果她堅持的住,楚也不會乾什麼,逼迫,自會不攻而破。
“我是小子?你年紀比我大不了多少吧?”楚麵帶笑容,更加靠近陌上歸舟了。
“臭小子,我比你大一輪還要多,你再敢亂來,小心我揍你,還讓你老婆一起揍你。”陌上歸舟威脅道,已不如之前淡定。
比我大一輪還要多?楚聞言,微微搖頭“你覺得我會信?”
一輪生肖十二年,比他大一輪多,則是十好幾歲,楚今年二十五,比他大十幾歲,少則三十七八歲。
可陌上歸舟本人,明明二十來歲的年紀,怎麼可能是四十歲左右的人?
楚知道化妝術的神奇,也知道美容保養的效果,但一個少則三十七八歲的女人,他不可能認不出來。
陌上歸舟這個謊言,也太拙劣了。最快手機端
“我看你這麼不誠實,應該欠我揍。”楚伸手,在陌上歸舟的腦袋上,輕輕拍了一下。
滿頭黑色秀發,入手絲滑,好似闖入花叢,撥弄滿麵幽香,連手指都殘留一絲淡淡香味。
這一輕呢舉動,讓陌上歸舟直接炸毛“你這小子,我看真的是活的不耐煩了。”
陌上歸舟說完,直接朝楚腦殼彈了一下。
楚一愣,身份強大如他,何曾這般被人對待過?
隻是,出現在他眼中的不是憤怒之色,而是一種莫名的情感。
剛才,陌上歸舟輕輕彈了一下他的腦殼,便好似小時候,犯了什麼小小錯誤,母親不忍心打,隻是在他腦殼上輕輕敲下。
“知道怕了吧?”陌上歸舟臉上露出得意之色,眼睛完成了月牙狀,一笑傾城,燈光失色。
不遠處,寥寥幾位客人,還有吧台內的服務員,以及調酒師,目光皆忍不住朝陌上歸舟看去,近乎癡呆狀。
此等女子,平生第一次見,配得上沉魚落雁,閉月羞花八字。
楚收回大手,同時從椅子上站起來,對陌上歸舟歉意說道“不好意思,冒犯了,既然姑娘不願多說,那我也不勉強,總之,謝謝你出手幫忙,這筆恩情,楚某記在心中。”
“時候不早了,早點離開吧。”楚說完之後,端起桌上的酒杯,對蘇若依微微示意之後,一飲而儘。
這杯酒,算是致歉了,他看透陌上歸舟這種絕世女子,與男性保持很大距離,隻要自己強勢侵略,說不定會攻破對方原則,使其說出一切秘密。
可他想錯了一點,正因為陌上歸舟是絕世女子,才不會被這種手段而嚇住,她是個非常講究原則的人,既然不願多說,縱然用什麼手段也沒用。
既是如此,何必再逼,反倒楚的舉動,顯得有點強人所難了,及時止住,算是沒有逾越紅線,最後這一杯酒,表達了楚對陌上歸舟的尊敬。
說完這些話之後,楚便朝大門走去。
陌上歸舟看著楚,不明白轉瞬之間,對方態度怎麼來了個這麼大轉變,莫非這家夥在故意詐我?
“可恨的小家夥,膽子真是太大了,連我都詐。”陌上歸舟心中無奈的說道,臉上卻也露出一絲欣慰笑容,果然遺傳了他老子的脾性,行事光明磊落,性格正直而有擔當,麵對某些原則,決不會逾越半步。
走出酒吧,楚站在門口,雙目看著眼前畫麵,露出些許驚訝之色。
短短個把小時,偌大街道,已被大雪覆蓋,白皚皚一片。
無人踐踏,連一輛行駛的汽車都沒有。
已是傍晚,天色將晚,夜幕深沉,打工者的離去,讓這座城市,變得冷清起來。
又適逢大年三十,這個點,各家各戶,都在準備年夜飯,更不見有人外出了。
楚宛若街上的遊魂,站在寒風中,看著皚皚大雪,陷入到了沉默之中。
“風很大,早點回酒店吧。”
身後,傳來陌上歸舟的聲音,不再孤冷,而是有一絲關切的溫暖之意。
在這地凍中,暖過楚心口,讓他眼神忽然變得有些迷離起來。
應該說這話的,是她母親。
小時候,每逢下大雪的時候,他都會在外麵玩到很晚,滑冰,堆雪人,打雪仗。
都是到了晚上,母親站在門口,輕輕呼喚一聲“很大,早點來家吃飯了。”
這一句普普通通的話,因為說話之人已經不在人世,而成為無比珍貴的記憶,永恒烙印在楚腦海中。
縱然橫掃楚家,報仇雪恨,可逝去的人永遠的逝去了,再也不會回來,那熟悉的過往,永遠的留在了過去。
大雪紛飛,寒風呼嘯,本是本土人,卻成他鄉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