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那麼大本事。”
“我會幫你贏。”白堯信誓旦旦。
童鑰將信將疑地看了白堯一眼,那一刹那,她竟有些希望白堯收回這樣的話。
幫她贏,也便是意味著他會死。
白堯將地圖收起,反倒是氣定神閒地自言自語道。
“私自改變任務,幫你這一程得給我惹上不少麻煩。”他抬眼看向童鑰,“現在你可以開始考慮,到了a區該怎麼補償我了。”
童鑰不明白。
“任務?”童鑰問。
“我來參加比賽,是為了保護一個人取勝。可惜我的過失讓他提前離場了。”
“我以為你是為了你的妻子……”
“某種程度上,是的。”
“但你的任務失敗了,怎麼感覺你毫不在乎?”
“因為這無關緊要。”
“怎麼可能無關緊要,你的目標人物死了。”童鑰疑惑無比。
白堯歎了口氣,猶豫再三還是說下去,“那個人不會這麼輕易的死去。”
他抬手拍了拍童鑰的腦袋,“我也是。”
“所以——收起你的顧慮吧,不要老是扛著身為救世主的負罪感,不是所有幫助你的人都會無私地為你犧牲。”
童鑰眨眨眼,“你知道辦法對嗎?”
白堯歪了歪頭。
“從這裡活著逃出去的辦法。”
白堯不置可否。
“這不是你該考慮的事情——未來的冠軍。”
“你就這麼有自信?”
“嗯。我的任務很少會失敗,無論是彆人交代給我的任務,還是我自己給自己留下的任務。”
“但你這次不就失敗了。”
“那是因為出現了某些極具意外的因素。”
“什麼?”童鑰問。
“你。”
“我?”童鑰無法理解。
白堯用力點點頭,看向遠處的極光。
“我把你想得太簡單了。”他頓了一下,繼續說,“但以後不會了,我已經差不多清楚該怎麼對付你了。”
“是嗎?”童鑰嘲笑一聲,“那你可要小心,沒準我還有殺手鐧呢。”
“話說……你到底為什麼要幫我取勝?”
“哈羅德寄厚望於你,說明你比其他人更值得活下去。而我的工作,便是保護價值。”
“隻是因為這些?”不知為何,童鑰似乎有些失望。
“你在期待什麼?”
“我也不知道。”童鑰聳聳肩,“……沒有私人意願嗎?”
白堯輕笑,“或許有吧。”
“雖然組織上的任務失敗了,但既然都是贖罪,換一種方式也不錯。”
“我和你之間並沒有什麼羈絆,談何贖罪?”童鑰問。
“你不需要明白。”白堯輕拍童鑰的肩膀,站起身來,“好好享受今天的極光吧,不知哪天起,也許所見的便通通是黑夜了。”
“但是光明一定會回來的。”童鑰喃喃道。
“一定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