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鑰聳聳肩,“我懂了,又是僅憑你那要命的分析能力,對嗎?”
白堯笑了,“嗯。”
“我現在真不知道該不該信你。”
“那又怎樣?現在我跟你們在一起,如果這片地方有危險,我也逃不掉。”
“可你說你不會輕易……”童鑰就要把那句“不會輕易死去”的質疑說出口,但轉眼瞥見方仕成一臉茫然的眼神,還是默默閉上了嘴。
她到底是無法像信任白堯那般信任著方仕成,也並不清楚白堯同她所說的這些在她心中足以算作是“機密”的事情該不該讓第三個人知曉。
“好了。”白堯站起來,係住大衣的扣子,“雖然暫時不離開這裡,但有些事情還是要搞清楚。”
白堯拿過童鑰的小刀,在礁石上刻寫著什麼,定睛一看,是現在幸存的所有人的名字。
“現在場上還有12的人,除去我們三個,還有9個。”
“你是在哪裡遇到靖的?”他問方仕成。
“四區海角森林。”方仕成回身指了指據他們不遠處的那片森林,“靖逃向了3區,我原本看她傷勢不輕想追上去補刀,但是……”他撓了撓自己的後腦勺,“新的界限把三區的森林劃出了,我便又回到原處,一直沿著邊界往5區這邊移動,然後遇到了你們。”
白堯點點頭,“不出意外,靖現在應該在3區山地療傷;少玖也受了傷,現在大致往五區逃去了。”說罷他劃掉了這兩個人的名字。
“其他人……”白堯圈出了鐘瀾。
“她一定和那個希德在一起。”方仕成補充。
“你怎麼知道?”童鑰問道。
“鐘氏姐弟和希德貌似有點糾紛,鐘涵也是因他死於鐘瀾手下。”
白堯出奇地笑了下,“真有意思。”
“那鐘瀾對我們而言是不是也算得上一個威脅?連自己的親弟弟都下得去手,對我們也自然不會手下留情。”童鑰回望白堯。
“鐘涵不是鐘瀾的親弟弟。”
童鑰詫異地歪了下頭。
白堯抬眼,“鐘瀾是b區出身,被鐘家收養,是養女。”
“那個希德又是什麼人?”童鑰的目光在白堯和方仕成之間流轉,卻始終沒能獲得一個中肯的回答。
白堯沉思片刻,“也許是她真正的親弟弟。”
“沒錯。”方仕成也應和起來,“他們兩個的皮膚都是天生小麥色的——這還挺少見的,好像隻有t市原住民有那樣的膚色。”
白堯點了點頭,獨自喃喃道,“鐘家在a區還蠻有勢力的,這一遭損失可還真不小。”
“即是名門望族,為什麼還要參加這種比賽?”童鑰不解。
“為了榮譽。”
“榮譽?”方仕成打了個冷戰,“a區權貴也太變態了吧,這可是——一定會犧牲一個孩子的賭注啊!果然不是親生的……”
白堯對方仕成驚詫的碎碎念不置可否,僅有童鑰緊盯著白堯,好似有話要說。
白堯瞥了她一眼又彆過頭去,似乎能明白童鑰想問什麼,也知曉童鑰堅信著他話中彆有所指。
她低頭將鐘瀾和希德的名字輕輕劃掉,“無論如何,不用擔心那個女人。希德在她身邊,便是她的軟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