極夜裡的月光倒映在雪上!
方仕成重新包紮傷口後,稍微有了些生氣,虞昱和童鑰坐在白堯兩側,與顧朗圍成一圈。
目前為止,darkside中除了希德之外的所有人都到齊了。
麵對這樣的局麵,為了應對即將到來的“冰河期”,他們似乎有更多的打算。
“還有不到12個小時,這座島將完全被劃分到邊界外……如果要從島上逃生,我們必須快些想辦法。”童鑰說道。
“逃生?”虞昱有些摸不著頭腦,“我們……能一起出去?”
顧朗點了點頭,看向童鑰,“在這個賽場,確實可以不止一個人活著出去。”顧朗摘下了自己左手無名指上的戒指,細心擦拭著上麵的血跡。
“那真的太好了……我們該怎麼做?我隻想現在我們所有人,都能活著出去,不要再有誰死去了。”虞昱期盼著。
方仕成捂著傷口,也順著虞昱的話點了點頭,他似乎對於殺戮之事,也已經徹底厭倦了。
“你知道方法嗎?”童鑰問,她的目光不自覺看向顧朗戒指之下的那片紋身,本能想起了達的話。
“你……應該會知道些什麼吧?”
“假死藥。”顧朗說完,白堯眼皮輕輕顫抖,“s區人身上有假死藥,吃下之後可以讓生命體征降至極限,讓跟蹤器判彆為選手死亡。不過現在隻剩下兩顆,最多……隻有三個人能活下去。”
“s區是什麼鬼?我幻聽了嗎。”方仕成在一旁嘟囔著。
“s區……三個人……可我們有五個人。”虞昱有些不安。
白堯沉默著,打量著顧朗,“你怎麼會知道這些?”
顧朗看著他,對他的疑問似乎並不意外,“你可能不知道我是誰,但我知道你是誰。”
顧朗舉起自己的左手,手背抵在了左眼上。
他左手無名指第三指節上的紋身,在血跡的渲染下,如此刺眼。
七芒星、太陽、眼睛。
那圖案代替了顧朗自己的眼睛,卻比他真正的眼睛有著更加淩厲的目光。
白堯輕笑一聲,“這裡居然會有天眼教的人。”
顧朗聳聳肩,“原來你們是這樣稱呼我們的,也太老土了。”
童鑰腦海中的記憶串聯起來,這個紋身,達有相同的一個。
而無論是在夜宴上顧朗的刻意表露還是當初在洞壁上用鮮血畫下這個圖案,顧朗從始至終其實都是在暗示童鑰——他,是可以相信的。
無論是顧朗、達還是童鑰自己,從始至終都是相同陣營的。
隻是至今她才明白,那些暗示的意義。
她並不知道什麼天眼教,也不明白那圖案代表什麼,但似乎那圖案已然成為了一切的紐帶。
“你怎麼會知道這個圖案?”童鑰朝白堯一望,伸出一根手指,指尖從顧朗慢慢向著白堯滑動。